傾盡全力對他好,可他對她的女兒動輒打罵嫌棄。
並且怎麼都不聽她的勸,一意孤行,死活要一條路走到黑,還被他害到殘疾,差點死了,自己大約也會想殺了他吧。
不止,千刀萬剮都難解心頭之恨。
文秀下床,「我想去看看二萬。」
二萬還沒醒。
腦袋上綁了繃帶,手腕打了石膏,病號服被纏裹身體的紗布撐到鼓起來。
刑南藝在床邊濕毛巾,擦他的手腳。
文秀在刑南藝的背影上多看了兩眼,莫名的,有點拘謹了,「我想……陪著他。」
文秀高燒一天了,燒剛退,身子還很虛弱,說話更是有氣無力。
刑南藝睨了眼,冷笑想譏諷。
對視上文秀身後司意涵的眼神,把手裡的毛巾砸進水盆朝外走。
和文秀齊平時側目,眼神像條陰毒的蛇:「如果你敢趁我不在,對二萬做什麼,我發誓,會把你挫骨揚灰,連同你生下的孩子一起!」
文秀在病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後,走近在病床邊坐下,幾秒後捧起二萬的手,緩慢的貼在了心口的位置。
距離死亡一步之遙時。
文秀很後悔,沒告訴二萬,自己很愛他。
也後悔,為什麼要為了所謂的報仇,和二萬分開。
現下在二萬死裡逃生後。
文秀只想……
文秀嘴巴蠕動,唇角彎了彎,輕聲說:「二萬……」
文秀的臉埋進二萬的掌心,眼淚落了下來:「我們回家吧。」
回哪都好。
雪城也好,海城也罷,只要你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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