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咩咩……”
一隻體型頗大的山羊被兩個廚子五花大綁的搬了出來。
“我們家的大尾羊,肉質細嫩,不羶呢!”掌櫃的下意識介紹。
阿鼻悄無聲息出現,接過山羊,原本瘋狂掙扎的山羊頓時安靜下來,滿堂人也被這種出場方式嚇得止住呼吸。
那幾個醉漢呢?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已經死了嗎?
“蔬菜瓜果也來一些。”陳夏鼻頭輕嗅,聞到了一股清甜的瓜果香味。
掌櫃與兩個廚子一溜煙跑進後廚,一番折騰,抬出來兩麻布袋,一袋蔬菜,一袋瓜果。
阿鼻伸手接過,輕若無物。
陳夏取出十兩銀子,纖細白嫩的手掌一捏,將手中銀錠捏得看不出本來模樣,丟給掌櫃。
一陣風過,客棧大門快速一開一關,堂中二人不見蹤影。
“見、見鬼了?”掌櫃與廚子嘴唇顫抖。
幾桌已經酒醒的醉漢長舒一口氣,身上的冷汗如漿,說道:“什麼見鬼,我們是見到高人了!”
“掌櫃的,我出五十兩,把你手裡的那十兩銀子賣給我。”
“我出五十五兩,賣與我……”
小二瞥了一眼堂中那一桌空蕩蕩的酒桌,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幾個刀客提著燈籠一齊出門,尋遍客棧附近,也沒找到那幾個被黑袍人帶出去的醉漢,這幾人往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好似人間蒸發……
無垠荒漠中,風沙越來越大,卻有一方地域無風無沙,周邊狂風自動繞道。
陳父手腳麻利地分解好羊肉,放在篝火上炙烤,眾人人手一個蜜果啃吃,說說笑笑。
“嗷嗚!”
一聲聲狼嚎在遠處傳來,幾十道黑影迅速靠近篝火地。
儘管陳父將殺羊的血腥氣味拘住,沒有逸散出去,他們還是被眼尖的狼群發現。
陳父眉頭一皺,虎軀一震,身後一道血眸黑虎虛影一閃,圍過來的狼群頓時夾著尾巴四散奔逃。
陳父心中唏噓,二十餘年前的悲苦逃亡歷歷在目,每一次危險都伴隨著家族成員的減少。
但如今這逃亡,簡直就像郊遊一般。
欽州啊欽州,不知此生還有沒有機會重回故土。
陳父收斂情緒,對陳母與陳冬說道:“等下吃完,教你二人練功。”
“耶!我終於可以練武嘍!我要變大老虎!”
陳冬歡呼,他早就對家人那神異的模樣垂涎不已,只不過之前他爹一直以他年紀太小的緣故不讓他練。
飯罷,除了陳母陳冬,其餘幾人只是象徵性的吃了點,若以他們的胃口敞開吃,別說一隻羊,十隻羊也是不夠吃的。
凡肉對他們的能量補充太弱了,除了吸收天地元氣之外,他們唯有吃富含更多能量的食物才會有飽腹感。
陳父教授陳母站樁,陳夏陳可兒教授陳冬站樁,從呼吸法到樁功的每一個動作變化,傾囊相授。
羅睺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人族練武的過程。
阿鼻延伸出黑霧探入風沙之中,將遠處一個快速靠近的沙塵暴打散,然後繼續警戒。
婆雅盤坐在陳秋身後的陰影之中,看著陳秋的背影,心中孺慕之情緩緩波動。
陳母與陳冬在幾人細緻入微的教導下,緩緩入定,沉浸在站樁狀態中。
時間緩緩流逝,婆雅忽地站起,看向風沙之外,幽幽道:“有人靠近,是法則真君,他看到我們了。”
陳父迅速叫醒站虎樁的陳母陳冬,收攏一家人圍在陳秋身邊,阿鼻羅睺護持左右。
“道友不必緊張,老夫心血來潮,冒然來訪,還請見諒。”
一道蒼老溫和的聲音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