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晶瑩,血光朦朧,血海之上金光寶座熠熠生輝,異香血柱微起漣漪。
一道雲衣身影隨意靠坐寶座之上,一道無頭殘軀身影屹立血柱頂端。
刑低沉渾厚的聲音在血海上空迴盪。
“東海有巫海國,其背後存在,可能有靈山之人的影子,道友覆滅巫海國,那個老傢伙居然沒有出現?”
“哦?你認得巫海國背後之人?”
陳秋目光一閃,他於巫海國還將一個不死民扭曲影響成眷屬阿鼻。
“只是打過一個照面,千年前那老傢伙偷偷摸摸來過大人國,直接摸到祖洞口,我露了個影子,那老傢伙就一溜煙跑了。”
“後來東海多了個巫海國,其復活之術化死為活,不死民風靡一時,我在不死民身上瞧到了一絲那傢伙的手筆,便下禁令,在大人國禁了不死之風。”
“雖不知那老傢伙要做什麼,但他一身氣息令人生厭,斷不是什麼好人!”
刑脖頸肉芽搖擺,臍口張合用力過猛,腸子不小心甩出來一節,又如蛇一般快速縮回。
“為何我于山海橫行無忌,那天界怎麼不來人抓我呢?”陳秋問出心中疑惑。
此界入道之人一個個隱在暗處,不敢露面,他在東海之上肆無忌憚,只被一道目光偷窺一眼,便再無任何異常。
“這……按理說在道友暴露氣息的那一刻,天界就已經發現你了,至於為何不來捉拿道友,或許……問題出在道友自己身上。”
“……”
“咚、咚、咚……”
金光寶座邊沿輕輕敲擊的修長手指頗有節奏,陳秋目光在邢身軀上游離,幽幽道:
“邢,你不是此界生靈吧?”
突兀的話語讓邢脖頸處舞動的肉芽一頓,被問得有點猝不及防。
血海之上只餘手指輕輕敲擊寶座邊沿的聲音,邢沉默不語。
少頃,血柱之上,低沉渾厚的聲音緩緩響起。
“道友好眼力,我只是一個苟延殘喘的失敗者,來此界避禍而已。”
“往日之事隨風而去,道友,此事我不想再提。”
陳秋目光幽深,語氣平淡:“你可知此界有多少殘留的入道境?”
“此界廣大,我身受重傷,無數年來活動區域也僅在這東海一域,我見過的疑似入道境存在,也只有兩個,一個便是巫海國背後之人。”
“另一個……是那日道友大鬧東海時,追你而去的水晶宮背後之人,此人隱藏極深,我也是那時才發現他的存在。”
“此界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老傢伙,真是難以明瞭。”
陳秋目光一閃:“如此多殘留,那這天界漏洞很大啊,你可知曉天界生靈實力如何?”
邢胸腔起伏,沉聲道:“天界有道域尊神坐鎮,此界乃中千世界,其生靈脩至證道已是極限,我懷疑天界背後,還有隱藏存在,可能來自一方大千世界!”
大千界?
陳秋來了興致,要知道強如恆宇太陰星,其轄下也只有十方大千界,可見大千界之珍貴。
這天界背後之大千界,不知是否有主?
是否……可據為己有?
還有,邢之身份撲朔迷離,待本體醒來再一探究竟吧。
他時間有限,接下來要儘快完成兩件事:
探歸墟!
鬧天界!
將這個世界背後的東西都翻到明面上來,為本體探好路!
陳秋起身,座下金光寶座光芒大漲,為整個血海鋪上一層金色。
邢軀幹上表情微變,不可置信地看向血海,又看向陳秋。
“你、你是……”
“送你了,坐上去感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