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是太虛弱了,打完這瓶點滴就可以回去了,他們都被我們勸回去了。”王賞看了看我,眼中有些情緒是我不明白的,我只是點了點頭。
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十一點了,洗洗後,香頌一再確定我沒事後,上**睡覺了。
躺在**上,我卻毫無睡意,不知自己怎麼啦,何時變得如此弱不驚風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這個學期快點過去。
晚上做了個夢,原先好久不曾在夢中出現的一幕又困擾著我,在一條紅楓古道上,我追著一男孩子大聲喊,可是喉嚨像被人掐住一樣,怎麼也喊不出來,待我眼睛迷濛之時,那人轉身過來,定定地看了我一眼,漠然轉身離去,那悽楚的眼神,緊抿的涼薄,除了魯肅還會有誰。
“暈倒事件”後,就是十一長假的不約而至,我每天和一好吃了睡睡了吃,這次她倒什麼都沒問,也許她瞭然,也許她很忙。不知不覺中,在這個校園,我已渡過了這麼多個春秋,從陌生到熟悉,從不適到融入,從不愛,到愛,只是現在呢?
日子也就這樣子,一天一天平靜的過去了,今天是週末,我正準備把最後一篇詩稿稽核整理後,就回宿舍了,秋天過去了,冬天還會遠嗎!我搓了搓有些冷的手。
我是不大喜歡用空調的,因為空氣很悶,也還不至於到要用空調的時候,我今天穿著一件鵝黃色線衣,一條黑色七分牛仔褲,一雙平底鞋,頭髮就這麼直直的垂落在後背,臉上搽了些潤膚霜,其他什麼都沒有,透過鏡子,可以看出自己,臉色有些白,沒有了往日的紅潤。消瘦的臉龐顯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大了,只是認真看時,不知何時,原先純淨如水,沒有一絲雜質的它們,何時蒙上了一層淡淡地憂傷。
這時,校辦公室主任嚴老師氣呼呼地進來,一看見我就吃驚地說:“林可心,你還在這兒,外面都鬧成什麼樣子了,你還坐得住。”
我很是不解的看著他,只見他推了推眼鏡,思索了一會兒,年輕的臉笑了一下,一副探究的口吻:“他們倆個不是為了你吧?”
嚴老師是我們副校長的侄子,年輕有為,才三十多歲就坐上了這個位置,人也長得帥,平時對我們就像對待朋友一樣,所說大家送上一個雅號:“嚴帥”?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之六
? 見我還是很迷茫地看著他,“你過去看一下,就知道了,在體育場的籃球架下,倆人還在那兒呢?”
我心中有隱隱地不安,連忙放下手中的紅筆,撒腿就跑,辦公室離體育場的距離可不近,跑得我腿都酸了,累得我哈著腰直喘氣兒。
“學姐,快點,他們還在打呢”展顏一臉驚慌的大聲喊著,使勁的向我揮著手。
當我跑過去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情景:魯肅的一隻拳頭正揮過王賞的臉,王賞痛得嘴都歪了,一股鼻血正從王賞的鼻孔中往外冒,我衝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從背後推了魯肅一把,他應該沒有防備,也不料有人敢在背後這樣子推他,旁邊站著有多人,只是都沒人敢近身。
他被我推倒在地,抬手狠狠地擦了擦嘴邊的血水,雙手後撐在地上,雙眼冷冷地看著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時我才看清,他的眼角已經青了一大塊,嘴角腫得很高,頭髮梢上正滴著水。
而王賞這邊,他的臉上也同樣掛彩,只是沒有魯肅嚴重,香頌已經過去扶起了王賞,看了看我,步履蹣跚地走了。
“大家都散了吧!”我不好意思地跟他們說,笑了笑。
旁邊的人群慢慢地散去,見走得差不多了,我正轉身往外走去。“這樣就想走了,剛才不是很急嗎,就怕我傷到你那情哥哥,是吧?可人家已有心上人了,很失望吧”後面響起的聲音,那些諷刺的話,如針扎似的紮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