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要向我交代呀?”
“正是。”
李恪嘆了口氣,“唉,我覺得這等邀寵之事還是交給太子和魏王他們吧,我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殿下怎會如此灰心喪氣呀?你可知,招攬祿東贊之事事關重大,甚至可能會影響到未來儲位的人選啊!”
“儲位?岑大人,現今太子尚未被廢,父皇最寵的又是魏王,我一個非嫡非長的皇子,拿什麼來爭位呢?”
“殿下說得不對,依微臣看,如今才是殿下爭位的最好時機呀!太子失德,在朝中的威信早已蕩然無存,被廢是早晚的事。而魏王雖一時得寵,可行事又太過張揚,不懂得收斂,一味地討巧賣乖,鋒芒畢露,只怕時間一長,也會招致皇上的不滿哪!
他們兩家鬥得你死我活,於殿下而言反倒是好事。殿下此時應該潛心做事,厚積薄發,逐步提升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當這分量達到一定程度之時,皇上自會把你扶上儲位的,這次招攬祿東讚的差事便是一個很重的砝碼,殿下切不可放棄呀!”
“岑大人說得有理,可是讓那祿東贊投唐又談何容易呀?”
“殿下的疑慮臣也知道,可凡事無絕對,招攬祿東讚的步驟,臣已為殿下想過了,總共可分為三步。
第一步曰拖,臣已請皇上推遲了最後一試的日期,祿東贊將不得不長留京城,在此期間,太子和魏王必會傾盡所能地收買拉攏他,這金錢美女自然是少不了的,這些東西雖不能使他變節,卻可以逐漸消磨他的銳氣,而咱們此時則按兵不動,在一邊觀望即可。
第二步曰間,臣會派人在臨近吐蕃的邊境一帶散佈謠言,就說祿東贊業已背叛吐蕃在大唐當了大將軍了,還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成了駙馬爺。正所謂三人成虎,料想那松贊干布見祿東贊長久未歸,必會生疑,一旦他惱羞成怒,對祿東讚的家眷動手,斷其歸路,咱們的計策就成功了一大半了。
第三步曰交,到了這一步,太子和魏王對祿東讚的爭奪會日趨激烈,甚至可能會演變到刀兵相向的地步,而殿下要不失時機地出面將他救下,在他走投無路之時施以恩義,那祿東贊在感激殿下的同時,自然也會把這份功勞送給殿下的!”
張小七聽得渾身發涼,“呃,岑老大人,容我說一句不中聽的話,您是要一邊把人家害得家破人亡,一邊還要人家對您感恩戴德,您這招是不是有點缺德呀?”
程懷亮面露喜色,“誒,小七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岑大人?要我說,岑大人老謀深算,這計策真是叫人茅塞頓開呀!”
岑文字接著道:“平涼侯心性耿直,恩怨分明,看不慣這種權謀心術也是正常的,可殿下是有志於儲位的,將來可能還要掌控群臣,掌控天下,只靠剛直不阿是不行的,所以這一課是必須要補上的,請殿下三思!”
李恪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也罷!就依岑大人!”
“好!殿下能如此,微臣很欣慰,臣這就著手去辦!”岑文字起身告辭,匆匆離去了。
程懷亮眉飛色舞,興奮得來回踱步,“太好了!若岑大人的計策成功了,殿下,這儲位可真就有望了!”
張小七問道:“那老三孃親的事咱們還辦不辦了?”
“小七兄,你怎麼分不清輕重緩急呀?哪件事更重要不知道嗎?幫殿下招攬祿東贊是天大的事,其他事都是小事,以後再說吧!”
李恪忙擺手道:“懷亮切莫如此說,老三是咱們的兄弟,他為國效死,是大唐的忠烈,他孃親的事情怎麼能是小事呢?我覺得咱們或許可以再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將這兩件事都解決掉。”
“哎!這話說得我心裡暖暖的,殿下到底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嘛!這氣度倒真有幾分當今皇上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