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傻了!”
張小七低頭一看,更加錯愕了,原來身上紅色的軍服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間還彆著個木牌,上刻“天蕩”二字。
“到底什麼情況?”張小七徹底懵了,不停地對衙役解釋著,“不對,不對!這不是我的衣服,我是當兵的!”
那衙役樂了,“我擦!你還真當我是傻子啊!走!有什麼事回縣衙跟我們縣令大人說!”
幾個衙役推推搡搡地把張小七押進縣衙。
縣令是個大胖子,一張大包子臉,一說話臉上的肉跟著亂顫,他把驚堂木一拍,“堂下跪的是天蕩山的強盜?”
張小七急忙回覆道:“不是的,大人,我在李靖將軍手下當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到這來了,還穿了這身衣服。”
“喲喲喲!剛才我只不過例行公事地問了一下,沒有聽出我的意思嗎?你是天蕩強盜,這毋庸置疑嘛!其實,我要問的是你到我縣城裡做什麼來了,你們的匪首下一步有什麼計劃?快說!”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天蕩山。我雖是本地人,可我五年前就出去當兵了,一直也沒回來過。”
“哎呀!這文化水平,連編謊都不會!我要是信你,我不是吃錯藥了?瞧你這長相,嘖嘖,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說!”
衙役們擁上來,把張小七按倒在地,褪去中衣,大板子掄圓了,啪啪地開揍了。
可憐張小七,戰場上廝殺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又莫名其妙地捱了一頓板子,霎時間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張小七不停地喊冤,縣官衙役們哪裡聽得進去。
一通板子打完,縣令擦了擦一臉的油汗,問道:“怎麼樣?說不說?”
張小七無語了,自己都不明就裡,還能說什麼呢。
“果然是個窮兇極惡之徒,來呀,給我再打二十大板!”
衙役們又衝上來,大板子掛著呼呼的風響對著剛才的傷口拍下來。
張小七這些年刀尖舔血,九死一生,大傷小傷無數。可是就算是這樣的銅筋鐵骨也架不住如此用刑。
這二十板子下去,張小七是口嗆鮮血,幾度昏迷。
縣令看張小七真是不招,不耐煩地說道:“算了,算了!如此頑劣之徒,本官也不想跟你浪費時間,反正你招不招都無關緊要。”扭頭向衙役吩咐道:“先把他打入死牢,待秋後跟其他天蕩匪徒一起問斬。”
衙役們領命,七手八腳把張小七架出縣衙,一路拖進大牢,往牢房裡一扔,罵了句:“等死吧你!”轉回身,關門上鎖,走遠了。
張小七趴在地上,強忍著疼痛,腦子已經不夠用了,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到底是誰救的我?我怎麼穿了山賊的衣服?眼下又該怎麼辦?”張小七想著,用手咣咣地捶了兩下腦袋,自言自語道:“算了!能活著就好!”
“這位兄弟是哪個營的?怎麼也被抓進來了?”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張小七聽著有點耳熟,一回頭,“小鐵頭!怎麼是你!”張小七一下就認出來了,說話的正是自己的發小,他旁邊還坐著兩個人,他們都穿著跟自己一樣的夜行衣。
小鐵頭一愣,“誒?小七哥!你不是去當兵了嗎?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入夥的?”
“唉,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張小七苦笑了一下,撐起身子,靠住一側的牆壁。看著小鐵頭疑惑的神情,張小七把自己的遭遇囫圇吞棗地講了一遍。
小鐵頭三個人聽得是雲裡霧裡,一臉茫然,張小七也顧不上詳細解釋了,急切地問道:“我家裡怎麼樣?我爹孃都還好嗎?你們怎麼都當山賊了?”
“唉,一言難盡!”小鐵頭一聲嘆息,無奈地搖搖頭,“你走了以後,咱們縣來了個陳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