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就是這封信?
一封信險些令他們十幾萬大軍全軍覆沒,這可不是小事啊!
程懷亮急道:“殿下,這事可千萬不能走漏風聲,讓皇上和元帥知道啊!您冒死征戰沙場,好不容易才贏得了皇上的青睞,封賞在即,若是這個時候出岔子,我們不僅前功盡棄,您和岑大人都要受到連累啊!”
楚恆也說:“是啊,殿下,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瞞殿下,下官已經想好了,只要殿下將這物證銷燬,下官再給那老鴇和窯姐安一個殺人的罪名滅口,保準神不知鬼不覺,沒人能知曉。”
李恪轉過來徵詢張小七的意見,“大哥,你怎麼看?”
張小七憨笑了兩聲,“殿下,我就是個平頭百姓,什麼也不懂啊,你要是非要問我,很簡單,自己的錯自己認,坦坦蕩蕩,無愧於心就好。”
“恩!說得好,就聽大哥的!”
程懷亮一聽,傻了,“殿下!你可是要爭儲位的,怎麼能如此單純?你想想,主動認錯,豈不是正中了太 子黨的下懷,他們正愁找不到我們的把柄呢,這下肯定會揪住不放,借題發揮,以後殿下再想翻身可就難了!”
李恪淡然道:“以前我也這麼想過,可自從認識大哥以後,我突然明白了很多,我只需做好自己便好,至於誰當太子,父皇他洞若觀火,自會有他的想法,我又何必操心!”
“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殿下想獨善其身,可那太 子黨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啊!”楚恆也在一旁進言。
“你們都不要再勸了,我意已決,即刻面見父皇,將事情原委如實上奏!”
“等等!殿下!”程懷亮一時急中生智,“此事還涉及到岑大人,你總要事先跟他通稟一聲,再做決斷吧!”
李恪恍然,“對啊!確該如此!”連忙招呼手下,“來呀,快去拿我的拜帖,請岑大人過府相見!”
家丁應聲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岑文字穿戴齊整,來到蜀王府。
眾人出門相迎。
一見面,岑文字便急切問道:“殿下,星夜召微臣前來,所為何事啊?”
“岑大人!小王確有要事要與大人相商,我們裡面說話!”
“好,王爺請!”
眾人回到房中,依次坐定,李恪就把事情跟岑文字又說了一遍。
岑文字面色沉重,看著書信,思索半晌,“殿下,您一片拳拳赤子之心叫人感動,可是微臣卻並沒有寫過這封信哪!事關軍機,又是在戰役的關鍵時刻,微臣怎麼可能將如此緊要的情報隨隨便便寫在一封私信裡?”
“哦?這信不是大人寫的?那這到底又是怎麼回事?”
程懷亮撇了撇嘴,“哼!殿下,這還用問!定是太子乾的好事,他見不得殿下好,暗中派人給頡利通風報信,又將髒水潑給岑大人,用心真是歹毒啊!”
李恪還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太子他雖然平日裡不學無術,但絕不會卑鄙至此,這可是通敵賣國的勾當啊!”
岑文字嘆了口氣,“雖然我也不敢相信,可是商討突襲陰山之事當天,除了皇上,李靖元帥和微臣外,就只有魏徵,房玄齡,長孫無忌和太子在場,殿下,你認為會是誰在洩密,構陷你我呢!”
李恪沉吟不語。
“殿下!還等什麼?我們這就去將此事稟奏皇上!”程懷亮憤然道。
岑文字擺了擺手,“不可!太子的勢力非同小可,現在我們尚無確鑿的證據,貿然上告,只怕打草驚蛇,抓不到內奸,再被反咬一口,說我們覬覦儲位,誣陷大臣,可就麻煩了!”
李恪贊同道:“大人所言極是,決戰之時的險境,想想都後怕,若不及時將此內奸抓出來,恐怕會國無寧日啊!大人有何高見,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