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的表情騙你呢。兩歲娃娃都能騙到你,怪不得你怎麼都考不上學徒。”
叫阿左的少年十四歲,一心想要成為弓弩司的學工,靠廚娘孃親的關係在伙房幫廚。
阿左被戳中短處,嘴裡乾脆不把門了,“雖然商姐姐不肯承認,但我娘說了,花花肯定是你親生的兒,一看就知道。”
“放屁!”沒有小柒管著她的氣質,節南爆粗口,“本姑娘還沒成親呢!這小子是我弟弟,我和他是姐弟”
商花花兩隻胖胳膊立刻像游水一般掄起,噼裡啪啦打節南的頭,“就是娘娘!就是娘娘!”
節南左手拎住花花的後脖領,看他倆胳膊掄空了,笑得得意,“就是打不著!就是打不著!”
帶兩歲娃娃的後果,就是自己也變成了兩歲。
阿左看這一大一小鬧騰,無奈大喊,“好啦,母子也好,姐弟也好,我娘讓我告訴你,親王府總管讓她明晚去膳房做些頌地美食,還特地點名荷葉包雞,聽口氣似乎要招待貴客。”
節南神情不變,笑嘻嘻說,“知道了。”
正天府的親王府,只有一座盛親王府。
大興府是大今都城,盛文帝當然要在大興府坐鎮,不過據稱他有意將都城遷到正天府,正好又同北燎打仗,也無心享受美人恩,故而將九位國色美妃都留在了親王府中。
盛親王已經成了盛文帝,後位卻待定,這九位中任何一位都可能成為皇后,加之幾位側妃靠山來頭大,市井因此笑傳此時親王府的守衛可能比大興皇宮還森嚴。
阿左進屋,將熱粥,小菜和大包子放在小桌上,又走到牆角大桌那邊,自發自覺拿起一張紙來看,“不客氣,你幫我,我娘幫你。”
紙上畫得是弓弩造圖。
阿左的孃親煮得一手南方好菜,頗受管工大吏關照,還常被調去親王府幫忙,而阿左想要考弓弩司學工,節南就答應教阿左,阿左娘便和弓弩司的管工大吏打了招唿,說是自己的遠親,讓節南混了進來。
弓弩司本該是官府重地,不過山高皇帝遠,人人關注著與北燎的戰事,大工坊日夜趕造弓弩,忙得人睡覺吃飯的工夫都沒有,誰還有那閒空操心一個乾巴巴黑姑娘的來,更何況她還帶著一個兩歲娃娃。
雖說認識節南也有大半個月了,每看一回她的造圖,阿左就會佩服一回。工坊裡的造圖都當寶貝一樣,不讓人隨便看,可是阿左想盡辦法偷偷瞧過幾眼,就沒有畫得這麼精細的,而且節南的解述也很淺顯易懂。
“商姐姐要是男子就好了,一定能當上大匠。”
阿左嘆道,卻沒聽見回應,抬頭一看,嘿,剛才還打得那麼鬧騰,這會兒大的喂得細心,小的吃得乖巧,畫面不能更美。
“那我拿回家看了。”阿左捲起造圖往外走,“不懂再來問你。”
“這圖花花都能看懂,你要是看不明白,還是別考學工了。”節南正好喂完粥,塞個包子給娃娃,自己這才吃起來,“晚飯給我們留在桌上,可能很晚回來。”
阿左應了又嘟囔,“你哪日早回來過。”
“我又不能一直住在這兒,總要找份工掙點錢,另外租個地方住。”
阿左以為節南說真的,“沒事,我娘可好心了,你還教我手藝,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節南眨眨眼,壞笑,“我沒覺得不好意思,辛苦教你這個笨孩子,你娘也就包我吃住。掙不到錢,怎麼買漂亮衣服穿?打扮得不漂亮,怎麼給自己找個有錢的俊相公?”
阿左啊了一聲,氣哼著就走,“想得美吧,你。”
節南對著阿左的背影揮揮手,回眼看到花花的小臉埋在大包子裡,忍不住伸手拉一下他的沖天辮,免得他把自己吃悶死了。
然後,她一邊喝粥,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