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疑,何況柒小柒那柄大寬刀,裹著布條更加陰森,以至於他打消原本要先弄個下馬威的念頭,入了正題。
“李爺,我奉四爺之命,先來候著。等四爺讓我接收賭場,李爺就請自覺走人。要是你們運氣好,沒準李爺今後就是我們自家兄弟,大家一起混飯吃。”
柒小柒一聽,沒打架的事兒,立刻變回安靜的氣質姑娘。
李羊卻聽得糊里糊塗,“敢問怎麼才算運氣好?”
鄒易終於能自信一樂,“李爺想吃賭飯,那就靠賭運唄。這會兒,李爺的朋友應該和歐四爺上了賭桌。”
李羊暗暗叫苦,以為節南要和歐衡比賭技,後悔沒有告訴節南,那位歐四爺如今雖然是腰纏萬貫的財東,早年卻是靠賭起家的混棒,賭技運氣皆神。
李羊操心個沒完沒了,但鄒易自認勝券在握,就像一隻張大嘴的老虎,等著兔子蹦進嘴裡。
歐家。
戴著白兔面具的節南坐客座,身後站著一群灰兔“幫眾”,但她感覺並不爽。
她不愛紙上談兵,也不愛棋盤上下棋,一向掌握她自己,去哪兒,做什麼,怎麼做,都由她擺弄。現在,卻有被牽著鼻子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節南的性子,當然不爽。
因為她這種不爽的情緒,直接對那邊正讓人鋪賭桌的,據說江南一路能橫著走的,長得可以說不錯的,年齡也屬於壯青的歐四爺無視之,只不時對身側那隻灰兔斜白眼。
王泮林低笑,“小山姑娘雖不喜歡聽人指令行事,王某沒了小山姑娘卻寸步難行,而今日的賭局缺了我,你也難贏。所以,暫且互相將就一下?”
互相將就?
節南再白他一大眼,可惜戴著面具,沒辦法傳達嫌棄之情,只好哼他,“不是互相將就,而是我將就你。你說什麼不方便露面,其實不就想讓我當先鋒送死去?小心……”
王泮林笑音沉呵,“小心什麼?”
節南卻不答,反問,“賭什麼尚且不知,怎知我缺了你就不能贏?”
王泮林的棋路相當難料,但她也不是按棋譜下棋的人。這小子用一封成翔知府的假書信糊弄她,她還是把局面掰轉了,所以今晚這張賭桌誰是大贏家,還要看看呢!
“兔女俠請上座。”歐四爺在請了。
節南走在前,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嘟囔,“就不該吃解藥。”
王泮林不解,“為何?”
“噴一口血方能解開我的鬱悶。什麼兔女俠?剛跟歐四說了,叫我小兔奶奶。這隻小兔崽子!”
王泮林笑了出來。
笑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笑了,改為輕咳,語氣卻怎麼都正經不得,“可我還是喜歡瞧小山姑娘這時的好看皮相,之前實在慘不忍睹了些。”
“教你一詞,叫做相由心生。”節南說罷,坐上那張鋪紅錦的圓桌,衝對面笑著卻一直緊盯自己的歐衡道,“歐四爺是賭坊裡發家的,不會想認真跟我這個完全不賭的人拼賭技吧?”
較量第一要點,不可逞強。她要是仗著自己輕功目力耳力內力這些,跟賭聖卯上,那就是作死!這會兒,得裝孫子。
歐四就道,“不拼賭技,就拼賭運。骰子比大小,誰都會玩,全憑運氣。”
又要出門啦,親們回見!(未完待續。)
第174引 大幫大勢
節南笑,“歐四爺,我說我不賭,卻也不是一點不懂,扔骰子可以做手腳,您別欺負我。”
節南和小柒兩人都呈霸性,但在柒珍這個師父的悉心教導下,又很自覺女兒家的身份,該撒嬌的時候絕不含糊,絕不臉紅,聲音奇異得動人。
柒珍師父說,女子與男子體質本就不同,擅長的領域也不同,沒有誰強誰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