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一個當然是逃不出今晚的節南;另一個黑衫,戴斗笠,手裡捏著一張紙片。
紙片寫一大字:上。
黑錦男子出房門的時候,遭那排守門的傢伙吆喝,但說了句什麼,就讓外面聲息全無。
已經靜坐一刻,等不到黑衫人開口,節南打破沉默,“你倆不是同夥?”
“我想不起來了。”黑衫人發出一聲很長很長的嘆息,拿下斗笠,眸裡星空,高遠若雲,全然不出節南的意外,王九郎是也。
早聽出來,早看出來,這人一開口卻讓節南大受驚嚇,“你想不起了?”
幫腦好使,就是記性出了毛病,時不時忘掉些腦子裡原來的東西,還不能動用內力,一動會徹底失憶。
“是啊,怎麼都想不起來。”王泮林起身,環顧四周,又走進裡屋去。
節南跟得緊,“你能想起什麼?”
王泮林背手轉身,漆眸星閃,微微歪頭,往後拉遠距離,又往前垂頭近望,臉上露出一絲興味,“什麼都想不起來,就覺著姑娘看著面善,好像”
姑娘?節南心一沉!
“對了,月兔。”王泮林站直了,笑容淡抿。
節南眉心皺到疼,這人難道動武了?赫連驊天女散花的時候?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想確定是否真失憶徹底。
“那是自然……”王泮林漸漸收起笑容,“我是……呃……我是……誰呢?”
完了!節南撫額,暗道赫連驊畫蛇添足越幫越忙,然後立刻想著找那笨蛋算賬,大步就往窗臺去,打算走窗戶到隔壁。哪知,一隻腳才要踩窗臺,肩膀讓人按下,背心貼上一片溫暖。
節南驚轉。
王泮林正好雙掌撐窗臺,傾身湊前,逼得節南不得不後仰。
“月兔姑娘哪裡去啊?”王泮林的笑不溫不火。
節南想起這人大概也屬才子風流,喜歡和名姬花魁之類的混在一起,連忙雙手推住他雙肩,不讓他再靠近,而且也沒法再近了。
她眼冒兇光,磨牙有聲,“月兔姑娘當然要到月亮上去了……”思考思考,轉腦轉腦,“這位公子要不要看月兔奔月啊?你往後退一丈,我馬上奔一個給你瞧瞧?”
王泮林突然垂了頭,碰到節南的肩。
節南感覺肩上酥麻,閉閉眼,想發火,又想到這是病人,深唿吸幾回,讓自己冷靜,“你”
“哈哈!”王泮林卻發出了笑聲,“月兔奔月。。。。。。月兔奔月。。。。。。哈哈!小山……”
節南不敢置信,甚至不知自己該怎麼做,咬牙肉裡,“王泮林你居然給我裝失憶!”
“……”節南牙齒咬肉之時,王泮林說完了他的話。
“你說什麼?”
所以,節南沒聽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324引 碧落黃泉
月光似水,星河恆動,窗前雙影疊成單影,金屋點紅燈,榻上綢被鴛鴦交頸。
“你說什麼?”節南只顧吃驚王泮林裝失憶,沒聽完他的話。
王泮林抬起頭,伸手理過節南的髮鬢,眸底深深,“我說,小山原來真是個風流姑娘,以為你喜歡俊哥也不過嘴皮子上逞能,想不到今晚面對豔遇一個捨不得丟,上半夜下半夜分著來。”手中紙片嘩嘩搖,“讓我這個拿了上的人壓力很大啊。”
節南沒在意他的調侃,“你剛才哪有說那麼多話?”
王泮林繼續拿紙片搖風,“大概就是這些意思吧,壓力大得腦中空白了,也非裝失憶。”
節南哼笑,“什麼壓力還能擠扁九公子的腦袋?”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