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宮奴眼見王上神色有異,心中正忐忑不安,林浣卻已笑著盈盈兜頭一拜。
“愛妃免禮!”儘管賀蘭天佑語氣曖昧,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前扶起林浣。
賀蘭天佑的隨從中並沒有司徒淳的身影,鬆一口氣的同時,林浣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望感。
“朕回宮多日,始終不見愛妃身影,難道這錦繡宮中有什麼稀罕之物,比朕更為重要?”
林浣忍不住抬頭看她一眼,幾日不見,連“浣兒”這個暱稱也不叫了。早就聽聞梅妃色藝雙全,又頗為善解人意,許是這幾日的溫存已經把她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開了吧!
“浣兒不敢,浣兒聽聞王上國事繁忙,不敢煩擾王上!”
“果真如此?”賀蘭天佑忽然欺身向前,一把攬住她的腰,含笑道:“恰巧今日朕心情大好,記起離宮前許與愛妃的承諾,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與林浣之間的距離也愈來愈近,到了後面,幾乎是低不可聞。
“王上——”林浣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肉,既不能逃走,也不敢推脫,只得嬌羞的低垂了頭,滿臉通紅的喚道。
“哈哈哈哈……”林浣的反應,顯然勾起了賀蘭天佑的興趣,她將唇貼過去,緩緩的說:“朕要你今晚就名正言順的成為菊妃娘娘!”
林浣心裡一緊,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好了。
“宣朕的旨意,從今往後,菊妃娘娘就住在離朕御書房最近的鸞鳳宮……”
賀蘭天佑下面說了些什麼,林浣已經聽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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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鳳宮外,一片繁忙景象,眾侍女、宮奴們像螞蟻搬家一樣將錦繡宮裡的東西一一倒騰過來。對於菊妃娘娘執意要保持鸞鳳宮與原住所一樣的的要求,王上的一口答應下來,他們哪敢有半分拖沓抱怨。
錦繡宮的內室裡,初荷領著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悄悄挑了僻靜的小道的進來。
“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初荷低聲說。
少年雙手自然垂落在身體兩側,面對著林浣深深鞠了一躬,始終垂首看著身前的地面,倒有些拘謹的樣子。
“你就是小逸?”林浣蹙眉,他不過還是一個孩子,這樣的事情,能應付得來嗎?
“是。”
“你能應付得來?”
“能。”
“你……”這種事,她總是不好問得太露骨,只好改口:“抬起頭來,讓我瞧瞧。”
小逸聽話的抬起眉眼,果然是一個俊美少年,儘管臉頰稍稍有些泛紅,卻難掩一臉的伶俐。
“隨我來吧!”林浣上前執起他的手腕,少年並沒有絲毫畏縮的意思,倒像是一個任人擺佈的人偶。
忍不住在心裡輕嘆一聲,林浣本想指點他一二,可是自己都還未經人事,又有什麼可告訴他呢?
一路無語,三人出了前廳,沿著左側的長廊再行數十米,便又進了一處幽靜的所在,門口高懸一匾,上書“御香間”。
進得屋來,裡面雕樑畫棟、紗幔重重,再走十來步,便可見到一隻精緻的大圓木桶,裡面早已注滿大半桶熱氣騰騰的水。
少年探頭瞧去,水面上漂浮著各色新鮮的花瓣,在溫水的浸泡下,各種花香紛紛糅合到了一起,正隨著一縷縷升騰的霧氣飄散開來。
林浣細心的發現,少年的面孔在這一瞬間閃現出一種神聖而堅毅的東西。
“娘娘,讓我來吧!”
“我自己來!”
初荷剛要去牽少年的手,他卻躲到一邊,自行寬衣解帶起來。
林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