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自己觀察我的臉色,覺得我心情還好的時候再來問我,沒眼力見兒的活該捱揍。”
李欽載說完,皇子和權貴子弟們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年紀小的還好,他們似懂非懂神情懵然,年紀稍長一點的都聽明白了,頓時面面相覷。
“先生,這不公平,責罵甚至捱揍我等沒話說,可您授業未免太……隨心了吧?”一名權貴子弟壯著膽子走出來道。
李欽載睜大了眼睛:“我求你們來了?懂不懂何謂‘求學’?求學二字,重要的不是‘學’,而是‘求’,懂嗎?”
“你們在蜜罐里長大,約莫是從未求過人,求人也好,求學也好,都要有個態度,畢恭畢敬的態度,我說東你們不準往西,我讓你們咬狗,你們不準吃雞……”
“在我這裡要公平二字,你們也是想瞎了心……”李欽載笑眯眯地看著眾人難看的臉色,悠悠地補充了一句:“對了,每年我會放寒暑假,放長假之前我會進行期末考試,採取末位淘汰制。”
“不懂是吧?意思就是,考試的最後一名下學期就不收了,因為太蠢,我不喜歡教,每次考試都會淘汰一人,你們好自為之。”
開局一頓殺威棒,揍得一眾權貴子弟臉色鐵青又不得不忍氣吞聲。
李欽載冷笑,權貴子弟又如何?我不也是權貴子弟嗎?論混賬程度,論劣跡斑斑,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
眾人當中最會察言觀色的非李素節莫屬。
見李欽載眼中的冷笑,李素節漸漸明白了一個事實。
李先生其實壓根不願教學生,他正想方設法把他們這些人趕回長安去。
李素節暗暗咬牙,別人回長安沒事,他卻不能回,因為他母親是蕭淑妃,被武皇后縊死的蕭淑妃。回到長安,武皇后不會放過他這個仇人的兒子。
“先生教誨,弟子遵辦,絕無二話。”李素節行禮道。
皇子都帶了頭,其他的權貴子弟自然不能再有意見,只好跟著行禮附和。
李欽載笑道:“這就對了,今日已晚,我就不教你們什麼了,不過我可以教你們一首歌……”
“歌?歌謠麼?”眾人面面相覷。
“這首歌很好聽,你們聽著,今晚學會,明天我檢查。”
李欽載清了清嗓子,然後扯著破鑼嗓唱了起來:“小朋友,起得早,值日時間要記牢,進門先把地來掃,前掃掃,後掃掃,再拿墩布墩墩地,左邊墩,右邊墩,天天值日環境好。”
李欽載唱完後,眾人鴉雀無聲,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好難聽的嗓子,好難聽的歌……
這特麼是歌麼?道士唸咒也沒這麼難聽吧。
李欽載唱完後也覺得有些赧然,嗓子狀態不太好,換了前世他可是麥霸,江湖人送雅號“k房鬼見愁”,公司團建活動被迫為了他一人而改了規則,聚餐後不準去k歌,除非李欽載缺席。
“明天開始,你們學會唱這首歌,順便打掃院子,拔草除蟲,挑水劈柴,看得見看不見的活兒,你們自己看著辦。”
“對了,平日勞動會被記入考評項,它能直接影響期末考試成績,和末位淘汰的規則。”
李欽載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一眾莘莘學子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這算什麼?我家的奴婢都沒這麼辛苦,我等只是來求學,為何要做下人才做的卑賤之事?”一名權貴子弟憤怒地道。
另一名子弟幽幽地道:“莫說奴婢,我家養的牲口都不必每天勞作,至少幹一天休兩天……”
唯有契苾貞咧嘴一笑,道:“乾點活有啥關係,賣把力氣便是,剛才先生不是說了麼,求學求學,主要是‘求’,求人辦事不得乖巧點麼,我爹說了,先生讓幹啥就幹啥,敢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