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孔雅嵐忍著痛,一言不發。
蒯龍忍不住提高了一點聲音,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孔雅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晚上都好好的。”
蒯龍看孔雅嵐眼神有些躲避,心知她沒有說實話,但此刻也不好繼續追問。
好在賈平兒為了孔雅嵐的身體,早就安排妥當,郎中被蒙面很快帶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他不用被一直蒙著雙眼,眼前的人也讓他壓力更甚。
蒯龍卻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的說道:“勞煩先生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郎中趕緊拿出診包放在孔雅嵐床邊,搭手診脈,好一會兒,郎中不敢長吁短嘆,直接說道:“夫人這腹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
“怎麼回事?”蒯龍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現在的狀況剛才他一見就有預感,只是還感覺非常蹊蹺。
“具體原因暫時還不清楚,不過胎兒中毒,已經胎死腹中了。”
“前幾日不還好好的嗎?”賈平兒出口質問道,語氣已經有些慌了。
郎中嚇了一哆嗦,全身都顫抖。
蒯龍趕緊安慰他,“先生不用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郎中知道眼前這位是他萬萬不能得罪的,一個不好,今日就要葬命在此。籌措了一下語言說道:“王爺最好還是請宮裡太醫前來瞧瞧。我能看婦人之病,但卻看不了這中毒的根源。”
蒯龍見郎中的話裡有話,拉著郎中的手離開床榻,來到臥房中間的桌子上坐下,說道:“太醫之事,先放一邊。你先說說你的猜測。”
郎中卻不敢直言,這種神門大戶之事,一個不好就是惹禍上身。
剛想找藉口推脫,卻看見了小圓桌上的水果,眼睛一亮,在蒯龍異樣的目光中從醫箱裡拿出銀針,在桌上一顆水果上刺了一下,再拔出來,放在鼻尖聞了一聞,如此依次試過之後。猶豫道:“侯爺,能否沾一些夫人的血汙。”
蒯龍見郎中如此慎重,轉身對賈平兒揚了揚頭。
賈平兒掏出手絹,在床榻上沾了一點,拿了過來。
郎中又用銀針沾上一點,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放到燈下再看了看,臉色鉅變。
手中銀針一掉,“噗通”就雙膝跪地,“侯爺,是小的醫術不精。還請侯爺饒命!”
蒯龍不解的看著這忽然的一幕,沒有讓他起身,而是說道:“有什麼你先說清楚。如果不是你故意,本侯爺不與你計較。”
郎中抬起頭,臉上盡是羞愧之色,用手指著桌上的水果說道:“此乃溫水煮青蛙之計,小人醫術不精,未能察覺!侯爺怪罪,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