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鐵軍幾易其主,但蒯龍在京都出任三軍統帥的時候,是最安寧的日子。
所以,當蒯龍帶著兩百餘河曲軍到的時候,現任的統帥孟慶急忙迎了出來。
“拜見安圖王爺!”孟慶無論是品級還是其身份,都不敢和蒯龍相提並論,何況他兒子還在西疆。
此次返回沒有帶上朝中大將軍的兒子,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慮,這些人說是質子也不為過,否則他遠在西疆朝中發生什麼大事他如何能準確的知曉。
畢舊畢竟不能日日在金殿隱身監控,賈平兒平時也是陪伴延安公主佘雙月,而且畢舊帶著琪格和兩個兒子、延安離開京都這麼久,京都之中的訊息也全靠這些朝中大臣。
詢問孟慶之後才得知,之所以延安公主離開京都這麼久,朝中眾人最開始有人質疑,左輔明善隨之而去,說是遊學。
沒過數日,就有訊息和奏本傳回京都。
蒯龍暗罵了一宣告善老狐狸,他倒不擔心明善做什麼,畢竟畢舊帶著他們一路去了南山上,至少明善放著朝廷之事不管,怕也是存著和他同樣的心思,就想看看這整頓後的朝廷到底會有些什麼么蛾子。
當即,就讓施恩先返回京都,有鐵軍開出的證明,就無須再要別的身份。
而蒯龍則在鐵軍中盤桓了一日,從西疆返回的一萬多鐵軍,儼然已經成了這支鐵軍當中的主力,最少都是伍長,這對蒯龍而言,遠比孟慶更加可靠。
摸清了鐵軍狀況,蒯龍這才又繞道回到西城門,大大方方的從西城門進入京都。
兩百餘親衛,座下河曲馬,威風凜凜直抵皇宮正陽門外,這才下馬請旨拜見當今聖上佘宇晨。
禁軍統領邵文傑聞訊首先趕了出來,在正陽門外拜見蒯龍。
待看到自己弟弟邵文峰的模樣,險些當場落淚。
胞弟能真正的成為一名領軍人物,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儘管不是朝廷御賜的身份,但在西疆能立足還能領軍,這就已經是超過很多當朝將軍了。
“王爺,近來陛下身子一直不暢,太醫也瞧了,一直不見好轉?”邵文傑低聲稟告道。
聽得蒯龍眉頭皺了起來,佘宇晨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也是一個能戰能騎的奇女子,怎麼會忽然就身子不暢了呢?
難道做個皇帝就真的身體健康狀況堪憂!
“有查過太醫嗎?”蒯龍目視著正陽門裡,問道。
“太醫?”邵文傑愣了一下,“這和太醫有什麼關係?”
“若是太醫下藥不良,小病成疾,未嘗不可能。”蒯龍冷冷的說道,頓了一下又問道:“王思敏可還在宮中?”
邵文傑驚疑過來,連忙回應道:“王太醫前幾月身體不慎摔倒,傷了筋骨,告老回鄉養病去了。”
“可有訊息?”蒯龍繼續問道。
“這個......”邵文傑腦門子都是汗,“確實沒有關注。”
蒯龍冷冷地說道:“立即派人把太醫院的所有人都給我看好了,不當值的也都叫來,本王稍後去太醫院看看。一個好好的陛下怎麼身子一直不暢了!”
邵文傑馬上叫來禁衛副統領鄧忠,剛想吩咐,卻被蒯龍制止了,“換個人去安排。”
剛趕到的鄧忠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邵文傑再次揮手趕走,想了想又換了一個當值的小頭目,低聲吩咐之後去做了。
“王爺,鄧忠......”安排完邵文傑才低聲詢問道。
“本王信不過他!”
就這一句話,邵文傑就不再問了。
當年,鄧忠可是帶人阻攔蒯龍和當今聖上佘宇晨從城外返回,丹虹清銜尾追來阻攔,若不是蒯龍反應快,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