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凝視著眼前滿滿一盒的玉牌,材質並不珍稀,卻意外地成為羅蘭國聖女與智者的身份象徵。
這些在南疆隨處可見的玉石,竟被西疆這盛產高階玉石之地,賦予瞭如此崇高的意義。
他心中不禁唏噓,這身份牌若遺失,恐怕也無人會在意,反倒成了隱藏身份的最佳掩護。
就像薩日母親留給她的那塊玉牌,在鳳岐王宮中沉睡多年,始終無人識破其真正身份。
正當蒯龍準備將刻有葉舒名字的玉牌放入盒中,蓋上盒蓋時,他忽然察覺到盒蓋有些異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輕輕挪動。
他拿起盒蓋輕輕搖晃,確認聲響來自盒蓋內部。
仔細端詳之下,他發現盒蓋竟是上下兩層合縫而成,合縫之處緊密無比,若非細心觀察,根本難以察覺。
他小心翼翼地從合縫處撬開,只見裡面藏著一頁已經微微發硬的羊皮卷,薄如蟬翼。
蒯龍將羊皮卷取出,用手慢慢捂熱軟化,然後小心翼翼地展開。
上面的文字雖不多,卻讓他心驚不已。
原以為大蜀國的佘家和江家已是權謀算計的佼佼者,沒想到羅蘭國的智者也同樣不凡。
原來,大約一百年前,羅蘭國的智者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合併潘奧山脈東西兩邊,讓這座山脈屹立於草原和牧場之間,成為真正的聖山。
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且避免戰爭,每一代聖女都有任務要她們逐漸融入草原的鳳岐王朝之中。
蒯龍從羊皮捲上的計劃中推測出,羅蘭國聖女多年前就已開始謀劃進入鳳岐之事。
薩日的父親曾前往潘奧山脈,時任聖女假裝迷失被鳳岐王救走,成為鳳岐王妃。
可惜天不遂人願,她因難產而死,來不及將這一秘密告知女兒薩日。因此,薩日除了擁有這塊玉牌外,對自己的羅蘭國後裔身份以及智者和聖女的任務一無所知。
而薩日的母親或外祖母可能也是聖女之一,但她們的死因已無從查證。只留下琪格這個聖女的後代,卻無人知曉其祖上何時來到鳳岐大草原,又與何人完婚。
琪格和薩日只是恰巧差不多時間出生,而薩日的雙胞胎姐妹出生即逝,讓蒯龍誤以為琪格可能是那個假死的孩子之一,以為她們是孿生姐妹。實際上,她們除了母系同為羅蘭國聖女這一點外,其餘方面毫無聯絡。
羊皮卷中並未說明何時開始派出聖女前往鳳岐,又安排了多少聖女。蒯龍心中好奇,於是將盒中的智者身份牌全部取出,繼續探尋盒子的秘密。
果然,他在盒子底部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面同樣藏著一卷羊皮卷。
這卷羊皮卷記載了羅蘭聖女的來歷。
最早的羅蘭聖女居住在潘奧山脈,這個氏族的女子出生時,因身上的暗紋與山脈曲線相近,被視為上蒼的使者,負責保護羅蘭國的臣民。
她們被封為聖女一族,隨著歲月的流逝和與人的結合,聖女一族的血脈越來越淡,出生的女子也並非全部都有暗紋。
聖女逐漸變得稀少,為了生存和維持羅蘭國人民的信仰,聖女一族只對外公佈一個聖女。
大多數人,包括聖女自己,都以為每一代只有一個聖女。實際上,她們這一族全都是聖女。當聖女慢慢變老,豐富的生存閱歷又催生出“智者”這一角色。
從這時起,智者開始選擇火化,讓自己融入潘奧山脈,化為塵土後,只留下身份玉牌供奉在此。
這也解釋了為何聖女守護者認為蒯龍將羅蘭國死亡計程車兵葬在潘奧山脈是一種褻瀆聖山的行為。
蒯龍將琪格和薩日都收進了自己龍國的後宮,她們都沒有上一輩的傳承。或許正因如此,葉舒在得知蒯龍的皇后沒有女兒,且對聖女的計劃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