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龍率領著龍國大軍出中軍大營,走出不到十里,在距離潘奧山脈外十里停下,面對極有可能從山上如猛虎下山般俯衝而下的羅蘭國軍隊,在這遼闊無垠的草原上,想要隱匿行蹤無疑是天方夜譚。
但如果對方俯衝而來的氣勢不能得到遏制的話,勢必也會對軍心帶來影響。
時間緊迫,蒯龍調集了這近十萬大軍中不到一萬的騎兵,排在了最前方,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給予羅蘭國軍隊迎頭的痛擊,不能讓他們有一絲氣勢上的優勢。
雖然探子來報羅蘭國出兵是五萬之數,可他也不得不防,羅蘭國還有後續的兵力,畢竟現在龍國的斥候已經沒有人在潘奧山脈中了,就連嗦莫族都死了三個。
這對於人口本來就所剩不多的嗦莫族而言,打擊也是很大的。
而且,南疆幽南部族還有一萬餘人,這些人在南疆叢林的生活方式帶來的隱匿的本事,也是不可小覷的。
來不及再派人前去打探,他也不能再派莫桑前去冒險打探,只能竭盡所能地防範敵人可能採取的種種手段。
騎兵之後,弓箭手一字排開,在騎兵衝擊之後還能阻止對方的漏網之魚。
一切準備妥當,視野當中果然已經有樹葉晃動,顯然羅蘭國計程車兵已經到了,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走出樹林。
看這架勢,還真的是準備攜著一鼓作氣的俯衝氣勢做準備。
半個時辰的時間,樹林中的晃動已經安靜了,蒯龍正全神貫注提防,然而讓蒯龍意外的卻是兩匹戰馬從樹林中出現,緩緩的下山向他而來。
騎兵們都等著蒯龍的指令,蒯龍卻雙眼直視前方,其中一個身穿大氅,就算看不清他也大致猜測到了是那個曾經用笛聲令山谷中對戰雙方都情緒暴躁的男子金昂。眉頭微微一皺,這曠野之中,就算笛音的影響也會小很多,不像是在山谷裡還會產生迴音,他的笛音應該不太可能有多大的功效。
但身穿大氅的金昂下山之後,所騎的馬卻緩了一緩,另外一騎走到了前面,手中一杆長槍,鎧甲明亮,越走越近。
目力所及,當那人的身影清晰映入眼簾時,蒯龍的雙眼都要噴出火來了,那一身的鎧甲與自己身上的鎧甲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蒯龍的鎧甲經過黑沽族的猛獸皮改良過,防護和動作都得到了提升。
一夾小白馬的肚子,蒯龍緩緩的上前,身旁聖女幽允遲疑了一下,待她看清身穿大氅的金昂之後,也催馬跟了上來,莫桑自然不敢遺忘自己的職責,也緊緊跟了上來。
相隔二十餘丈,蒯聖熙率先停下了馬,看著眼前與自己獅紋虎頭鎧甲的蒯龍,淡淡一笑,高聲道:“沒想到我年輕時候的鎧甲,你居然還穿在身上。”
蒯龍原以為自己對蒯家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但這一刻他才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無法抑制。
小白或許是感受到了蒯龍的震顫,似乎是以為他有所畏懼,前蹄揚起,發出一聲高昂的馬嘶。
這一聲馬的嘶鳴,讓蒯聖熙座下的戰馬居然退後了兩步,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蒯龍的沉默和這一聲馬嘶,讓蒯聖熙感覺了一股壓力,故作輕鬆的說道:“蒯龍,看到為父,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嗎?”
這一聲“為父”卻讓蒯龍猛的驚醒過來,冷笑一聲道:“如果你真是我父親,那你這個做父親的也太不合格了!”
蒯聖熙乾笑了兩聲,“不管如何,你還是叫了我這麼多年父親。”
“不用拿這些話來堵我的嘴。”蒯龍右手放在了旁邊狼牙棒的掛鉤上,隨時可以提棒衝殺。“朕能廢了大蜀國的禮制,這些虛妄的東西就必要說了。我想你也不會說出朕的身世和來歷,既然如此,戰場上相見,我就看看江應天哪兒來自信,可以讓朕的龍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