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上報的有功將士名單需要稽核,與出征的名單和臨時變更的一一對比,而且三品以上的獎賞已經公佈,現在也只是一些三品以下的官員,對朝廷而言,並不重要。
佘宇晨只是微微的掃了一眼,“此事,按照大蜀國禮制和軍功賞賜執行即可。”
穆旌德領旨正要退下,易鳳英卻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事啟奏。”
佘宇晨看著這議政院的東英王,問道:“近日,朝中並無有戰事之議,東英王何事啟奏?”
“回稟陛下,徵北大軍,將士捨生忘死,臣以為應當朝將獎勵賞賜公之於眾,讓滿朝文武皆知。”易鳳英說道。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的眼神都看向易鳳英,這個要求實在是有些無理,也不符合慣例。
龍案之後,佘宇晨猶豫了一下,說道:“準了。穆尚書擇五品以上官員之功,當庭宣讀出來,以示大蜀國對有功之士的褒獎。”
聽到佘宇晨同意,易鳳英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退到了一邊。
穆旌德並沒有反對,站了出來,從四品官員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名字唸了出來,一直到最後,唯獨沒有丹虹清之名。
佘宇晨正想最後再表彰兩句,卻看見易鳳英再次站出來,“陛下,穆尚書所念名單中遺漏了一人。”
佘宇晨聽聞,看向穆旌德:“穆尚書,怎麼回事?”
穆旌德好整以暇的回稟道:“臣在稽核名單之時,發現一個牽扯前朝謀逆之人,前事未決,且並不在徵北將士名單之中,故而將之抹去了。”
“誰?”佘宇晨皺眉。
“丹虹清。”
“她不是失蹤了嗎?”
“這個臣就不知道為何出現在徵西大軍的將軍名單之中了,理應問一問徵北王、正北王和東英王了。也或許是同名,但此事牽扯謀逆,微臣也在刑部聞訊查證,故而不敢錄入。如果東英王認為有問題,此事可向刑部和禮部求證。”
刑部尚書王梓鼎站出來說道:“丹虹清牽扯謀逆一案,因本人失蹤故而一直懸而未決,這是事實。”
禮部尚書司徒萬里也站出來說道:“按照大蜀國禮制,前事未決,的確不能論功行賞。”
佘宇晨看向易鳳英道:“東英王,此丹虹清可是失蹤導致案件未決的丹虹清?”
易鳳英回覆道:“陛下,正是丹一棟將軍的獨女丹虹清本人。還請陛下,聽微臣稟報此事緣由。”
佘宇晨的憤怒,雙手都捏緊了,盯著易鳳英,怒斥道:“東英王,你不知道丹虹清什麼身份?揹負什麼罪名嗎?你若不給朕一個交待,別怪朕用大蜀國禮制問責於你。”
明善出列道:“陛下,臣以為。當聽完東英王述說之後再定論,想來東英王不會不知道大蜀國禮制和刑律,只是事出有因。”
韋昕卻站了出來反駁道:“剛才穆尚書已經說了,出征名單之中並沒有丹虹清。而且,不管什麼理由,明知是謀逆戴罪之身,徵北大軍依然徵用,還以至少五品以上將軍來任用,簡直就是無視大蜀國禮制,罪不可赦。我看不只是不該論功,這徵北的統領之人,個個都該嚴懲不貸。”
韋昕說得有理有據,讓議政院的徵北王,原兵部尚書祁東銘眉頭緊皺,出列道:“回稟陛下,此事微臣的確不知。正北、東域的將領都是魏玉華和易鳳英的手下,臣只是代陛下出徵,不可能知道一個五品將軍的來歷。”
朝堂之上爭論不止,易鳳英卻是一言不發,直到佘宇晨大聲怒吼,所有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東英王,你乃皇親貴胄,如何敢視律法和禮制不顧?”
面對佘宇晨的質問,易鳳英才說道:“回稟陛下,丹虹清既然謀逆之事未決,就不能算是謀逆之人。至於為何失蹤,要追問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