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雅君這話說得惡毒,賓客全都傻眼了。
佘宇晨更是皺眉,不顧身份上前,對著孔雅君就是一個耳光!
“大膽,儘管忤逆聖意,你是不想活了!”
原本女帝此舉乃是為蒯龍找回臉面,一女換來兩女,而且還是空有侍官之名的兩個下人,非妻非妾。因為聖諭,身份連改都改不了。
蒯龍相信,要是丹家除了丹虹清之外,還有子女的話,恐怕佘瑤女帝也會用同樣的方式。
雖然明知這是女帝擺在明面上的離間,但這步棋落下,他也只能看著。
斷了自己的科舉路,又以兩家恩怨分割,那麼孔銀鴻這個新晉的將軍對自己就會恨之入骨。
如果孔銀鴻再建一功,女帝趁勢封賞,整個大蜀國的兵、武一系,就徹底與自己無緣了。
自己這個吉祥物也就只能做個太平爵爺,等待哪天皇帝一不高興,削去爵位,成為一介平民。
鎮西公府還在,女帝對有功之臣的恩賞依然傳頌。
長公主出面教訓孔雅君,他也預設了。
其實孔雅君的性格真要鬧也未必敢這麼鬧!只是她在這群人中,並沒有注意到公主的存在。
而她這句話又恰好刺中了皇室最擔心的地方。
別看蒯龍上次上朝說了不再計較丹家悔婚,但如果蒯龍借這個要真找聖上評理,皇室尷尬可想而知。
孔雅君被這一記耳光打翻在地,這才看清楚居然是長公主安晨,頓時不敢再言語。
蒯龍接了旨,這兩人明面上就已經是屬於他的人了。公主扇了一記耳光,他也不得不出口了,“殿下息怒,之後我會好好管教。”
佘宇晨盯著孔雅君,一聲冷哼,說道:“你今後要是再敢出言不遜,別怪本公主不給子爵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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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銀鴻大婚之日,因女帝這幾道旨意,波瀾不驚中卻暗潮湧動。
對於蒯龍而言,局面變得越來越複雜,卻讓他越來越冷靜。
任何一次錯誤的選擇,都很有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復。鎮西侯府的英靈,終歸要有人祭奠,絕不可衝動行事。
所以,第二日蒯龍就著賈平兒拿著兩萬兩銀票,兩箱珠寶,去了孔家。
賈平兒就站在孔家大門口,看著一夜之間就多了不少白髮的孔銘誠說道:“這是子爵大人賞賜給秦氏的,兩位侍官今後在公爵府上請秦氏放心。如果秦氏要來探視,隨時可以,無需事先通稟。”
孔銘誠只好叫出秦氏,前來收了這份禮。
這個時候,他不敢說他是家主。儘管蒯龍說的賞賜,但可以理解為就是聘禮。只是不能冠以聘禮的名稱。
秦氏謝過之後,心裡稍安。
至少,目前看來,蒯龍並沒有真的一點情面都沒有給。
或許,是通情理,不與她那兩個女兒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