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痛不欲生,但是現在,居然告訴她這是一場陰謀,這是一招狸貓換太子的戲,這讓她如何接受。
她,也是天之驕子,從未經過一切,一直以來,她都是順風順水,從未遇到過挫折,如此,她現身囫圇,被人困在這裡,這一切的一切都與眼前的人有關。
所以,即使她口中喊著媽媽,她的心還是恨著,偶然間眼中閃過恨意之芒。
納蘭雪衣看著歐陽娜眼中的恨意,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
對於歐陽娜眼中的光芒,藍慧心不是沒有看到,只是,此時的她只能當做沒事發生,因為一切都是她自己釀下的苦果,這事或許要從當年她離開苗疆一族說起。
藍慧心拉著歐陽娜坐到地上,手指舞動,一道道黑色光芒從她的體內激射出來,將她們包裹在黑色光芒之下,防禦陣法形成。
不過,這個防禦陣法和納蘭雪衣所佈置的防禦陣法有所不同,這個陣法居然還帶著一絲迷惑之力。
是的,迷惑!
顯然,藍慧心佈置這個陣法是不想讓人偷聽到,或者說看到。
只是,她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早已做了一個偷聽者,此時正在等待她的解釋。
做完一切,藍慧心調整了下心態,清了一下喉嚨,準備訴說當年所發生的事,“這事要從二十多年前,我沒有出苗疆說起。”說出這句話時,藍慧心的眼中閃過一絲緬懷。
“我是苗疆一族的聖女,一直以來,聖女必須是高貴清白的,從出生起,不能生病,不能流血,一直要清清白白,而我在十歲那年,被選為聖女,進入聖女殿,接受最正規的聖女培訓。
聖女,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是高貴的,聖潔的,在苗疆一族是有崇高地位的,但是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來說,只有在父母膝下cheng歡,才是快樂的。
十歲那年,我就一個人生活在聖女殿,除了送東西的侍女以外,我就沒有見過一個人,直到我修習完所有關於聖女知識後,我被接出了聖女殿,而這時,我已經十六歲了。
這也就是說,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聖女殿六年,這六年間,我好似坐牢般,一個人在聖女殿中,除了每天對著的蠱蟲說話,我幾乎以為自己要變成啞巴了。
你可以想象,六年,一個女孩從十歲到十六歲間,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大堆不同品種的蠱蟲,而這些蠱蟲,每天都要啃噬你的骨血,因為你要培育他們。
作為苗疆一族的聖女,在被選定之初始,全身血液要經過一次洗禮,從那之後,你的身體才可以蘊養邪惡之心,而作為邪惡之心的蘊養載體,你每天都要將自己的血液滴入一群蠱蟲中,來維持蠱蟲的生長。
每天,每夜,我已經不知道我身體中流出了多少血液,不過,我卻漸強地活了下來,很好地活了下來。
六年,暗不見天日;
六年,不再開口說話;
六年,難熬的六年。
當我從聖女殿出來的那一瞬間,我接受了來自苗疆一族眾人的跪拜,正式成為苗疆一族的聖女,而也在那一刻起,我所有的一切都受到了監控,包括飲食起居。
只是,我沒有想到,作為苗疆一族的長老藍起,他居然看上了我,每天晚上,他都會來到我的房間,雖然沒有動手動腳,但是他的眼神很噁心,那眼神那恨不得將我融入他的骨血中。
如果我不是聖女,或者我已經淪為他的禁臠,終身供他使用。
這一刻,我是感謝我自己身份的,因為聖女終生不得婚配,直至死亡,必須是完畢之身。
而我也認為我會一直這樣孤獨終老,卻沒有想到,我的人生在十八歲那年發生了轉機,我遇到了你的爸爸,歐陽雄。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憐我,將歐陽雄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