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珪子對此不甚瞭解,不知道這個詞是怎麼個意思。
辛棄疾倒是對此頗有了解,笑道:“蘇帥頗有古之賢者遺風,古人無桌椅板凳,屋內皆以筵席為主,筵者,乃鋪滿整間房屋之席,席者,單指個人入座之軟墊。
古人進屋與今時今日不同,先脫鞋,再過筵,坐於席上,家中若有酒宴,入席時,客人有客座,而主家中之德高望重者獨坐於正位或主家席位,眾人為表尊重,稱之為主席。”
“哦,原來如此。”
田珪子點了點頭,稱讚道:“阿郎是咱們當中最有威望之人,擔得起主席這一稱謂,如此甚好,甚好。”
蘇詠霖到是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對這個稱謂懷有嚮往,對於辛棄疾能說出那麼多門道來,倒是有點意外,不過……也無所謂了。
“幼安說的不錯,我便是如此認為的,所以今後復興會之主便稱為主席,於其下,則設總理一員,副總理若干,人數不定,可多可少,珪子,你來做總理,幼安,你暫時先做這唯一的副總理。”
蘇詠霖直接把兩個重要的領導職位交給了田珪子和辛棄疾。
田珪子和辛棄疾互相看了看對方,一了點頭。
“總理和副總理掌管全域性,下面也要設一些機構,我覺得首先一個是把指導司的事情理清了,從此以後,軍隊裡的指導司就保留軍隊裡的指導員職責,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農會工作和培訓新人指導員的工作全都放到復興會的框框裡來處理,把軍事和政務分開,負責軍隊士兵教育的還是指導司,其他部分一分為二,具體辦事的設為庶務司,培訓新人的改為教務司。
指導司的事情,幼安近水樓臺,主要讓幼安來負責,把持好軍隊的教化,珪子,你把精力都放到庶務司和教務司中來,除了軍隊當中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要交給你來負責。”
辛棄疾對於這一安排沒有什麼異議,倒是為自己一下子成為一個蘇詠霖自行負責的組織的副總理感到激動。
田珪子卻因為職責相當之重而感到壓力很大。
“阿郎,具體要做些什麼呢?”
一邊詢問,他一邊拿出了紙筆準備記錄。
蘇詠霖也不以為意,緩緩交代,讓他仔細記錄。
“具體的話,首先教務司不用多說,就是培訓新人,按照現在的路子來走,沒問題,庶務司的話,首先和農會的聯絡是必須要保持的,所有派駐農會的指導員都要在庶務司的管轄之下。
每當咱們需要民眾配合做些什麼的時候,就由庶務司負責與農會聯絡、溝通,貫徹落實到每一戶人家,這個應該不用我說,原來指導司就能保持住,現在要加強,再有,就是組織起鄉村農會的上一級機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