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燮太可憐了。”姜易安悠悠道:“可他又這般蠢,報個仇,三年過去了都沒成功。若是民女是她,便殺到西域去。為何要管兩國邦交?家都沒有,要這國何用?要這榮華富貴有何用?”
“易安!不可胡言亂語。”姜川柏輕聲喝止,他還真怕這皇帝翻臉。
皇帝眸光微閃,他擺了擺手,對姜易安道:“無妨,你繼續說。”
姜易安瞥了眼姜川柏,癟了癟嘴道:“哼,陛下讓說的。”她轉身繼續道:“陛下,您讓江燮去邊疆罷,待打了勝仗便放他去西域罷。他報了仇,若還活著,那民女去接他回來,日後便可心無旁鶩與民女過日子。若他死了,那民女去接他屍骨回來,就葬在澤玉山,方便民女日後祭拜。反正他們江家已無後人,入不入祖墳想必江大將軍不會在意。您看,可好?”
姜易安笑盈盈的望著皇帝,彷彿講了幾句玩笑話一般,唯有姜川柏看到她袖下的手微微顫抖。
姜川柏心底漾起幾絲波瀾。這話,是她的肺腑之言,她是真要同江燮那廝在一起啊
他按下心緒,上前跪地道:“陛下,舍妹自幼被寵壞了,言語多有不敬,請陛下恕罪。”
皇帝從震驚中回了神,他擺了擺手,彷彿一下就蒼老了許多。
她,她這是要將自己的後半生都託付給江燮了?!
“咳~”他長長吁出一口氣,遲疑幾息道:“你”他頓了頓,垂首又按了按眉心,道:“此案已交由御史臺、大理寺共同審理,想必很快便會有結果。”
“御史臺?”在那發呆的陳令忽回過神來,驚詫問道:“那西域人,御史臺怎管得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看向姜易安,彷彿鼓足了勇氣道:“是太子,是朕的兒子。”他言罷,迅速避開姜易安的目光,微微垂下首去。
對於安喜公主,他是有些羞愧的。
梅貴妃瞞天過海,他竟將那“害人”的當成了“救人”。
這些年,太子舉止愈發放縱不羈,而他都一一忍讓下來。究其根源,皆因兒時他曾英勇搭救安喜公主於危難之中,讓他堅信太子本性純良未泯。日後,只需悉心教導,定能使其步入正軌。
誰知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