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為何背起來如此重
姜易安一路碎碎念,把那男子背到了柴房,她把他輕輕放到柴堆旁,便衝到院子裡,舀了口井水大口大口喝起來。
好在平時在三孃的威壓下,在練功這件事情上並未躲懶,否則這比牛還重的男子今兒個還真背不動。
趁姜易安蹲在牆角歇息緩氣的功夫,翠衣趕緊回房拿來一張破席子。她將它鋪到地上,而後又使了吃奶的勁,半推半拽,將那男子挪到席子上。
姜易安緩了過來,輕手輕腳走到柴房門口對翠衣輕聲道:“我先去換身衣裳。你找套乾淨的衣裳,給他換了去,待會我便來給他包傷口。”
翠衣應聲,想起決明的衣裳正晾在院裡,便小跑著去拿。
元德堂是這玉帶巷一帶唯一一間醫館。
這玉帶巷的屋舍都是環水而建,前頭是店鋪,後頭的院子住人,元德堂便也是如此。
姜家的院子不大,人口也簡單。正房是三娘與姜東德住著,兩人便是這醫館的東家。東家一共有一兒一女,兒子姜川柏住在西廂房,女兒便是姜易安住那東廂房。還有一學徒決明與一嬤嬤住在後罩房。
中間呢有個大院子,一口井,一棵老樟樹。
翠衣藉著月光,在院中晾曬的一堆衣服中,找到了決明的衣服。她朝決明的屋子望了眼,黑漆漆一片,便一把將衣服拽了下來,而後塞成一團抱在懷裡往柴房跑。
姜易安從柴房出來,躡手躡腳回了東廂房。略事梳洗後,她翻箱倒櫃,拿了幾個物件,又拎了藥箱,回到柴房。
柴房裡頭,翠衣抱著決明的衣裳,正盯著那男子發愣。
姜易安上前拍了下她的腦門道:“別流口水了,長這樣,穿這樣,又傷成這樣,八成不是什麼好人。”她比劃著,邊說邊從藥箱裡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來。她看那翠衣解那男子衣裳解半天還是原樣,便催促道:“你倒是給他脫衣服啊。”
翠衣躊躇著,面露為難之色,她小聲囁嚅道:“小姐,男,男女授受不親,這樣,這樣不好罷。”
她長這麼大還沒給男子換過衣裳呢。
姜易安氣笑了。她擺了擺手道:“罷了,出去,出去,守好門。”
“哦。”翠衣放下衣裳,剛起身忽又蹲下,她怯聲道:“小姐,你,你也是女子啊,要不然我去把決明喚醒?”
“要不要把老薑頭也喚起來?”姜易安瞪她,而後麻利的解開男子的腰帶,說道:“醫者面前無男女,快出去守門。”
翠衣“哦”了一聲出了門,蹲坐在門口望風,猶如一隻乖巧的貓咪。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