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計議,如何?”
江燮動作微滯,筆尖輕輕一顫,一滴墨珠悄然滑落,迅速在紙上綻放成一片氤氳。
他將筆放到筆架上,嘆了一口氣道:“我與他爭鬥多年,我傷他一分,他便還我一分。日子一晃,三年過去了。司徒,你說是我無用麼?”
司徒空心中一凜,他想起這些年,江燮時不時就惹來一身傷,嚴重的幾次,差點就丟了命。他搖了搖頭,認真說道:“非也。”
他起身,將雙手負後,凝視著綾窗外的風景繼續道:“江大將軍被太子所害,無確鑿證據,可陛下多疑,為何唯獨對此事不聞不問?江二,你可有想過這是為何?”
江燮微微抬首,他望著司徒空,臉上露出震驚及詫異之色,這並非是司徒空能想之事
司徒空一振衣袖,轉身望著江燮,目光凌厲:“那是陛下不敢!他怕太子真是謀殺朝廷忠臣、重臣的兇手!”他越說越激動,指著虛空,竭力壓著自己的聲音道:“陛下明知太子德不配位,又有謀殺朝廷重臣嫌疑,為何一忍再忍?六王子、七王子、八王子雖不過十歲,可陛下亦才不惑之年,完全可以廢了他重新立太子。這是為何?江二,你想過沒有?”
江燮緩緩搖頭。
司徒空得意的笑了笑,輕輕撥出一口氣坐回圈椅上道:“聖上對太子寬宏,並非對太子,而是對元泓昶此人也。”
他面上掛著一抹笑,心裡忍不住的怦怦直跳,原來暢所欲言是這種感受!
方才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辭,一半出自松煙,一半是他琢磨的,最後一句結論是姜川柏所言。
看到江燮的眸光微閃,而後便是長時間的凝視著他沉默不語。
司徒空慢慢便覺得有些心虛,他臉上得意的笑容轉換成了不安的訕笑,他嘿嘿笑了一聲道:“怎麼?可是我說錯了?”
江燮眸色一黯,眉頭微蹙,他將茶杯朝司徒空的方向推了推道:“你從何而知?”
司徒空挑了挑眉,坦然道:“果然瞞不住江二你。呵呵呵呵。那誰,你大舅子,我師姐她兄長姜川柏,他說你此舉只是自尋死路。”他偷覷江燮的臉色,頓了頓,端起茶盅抿了一口含糊不清道:“他說若你想知曉原委,便去求他。”
江燮的袖中的手慢慢握成拳。
姜川柏究竟是何人?
:()王爺,不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