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就在甘納即將要演奏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兀響起。
場上的嘉賓,紛紛循聲望去,就見徐東排眾而出,走到鋼琴跟前。
“小子,你要幹什麼?”
西瑞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
徐東笑了笑:“我看這架鋼琴不錯,想上手摸摸。”
說話之間,他還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像個見獵心喜的粉絲。
“摸摸?”
西瑞一愣,臉上隨即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你知道這架鋼琴多少錢嗎?也是你能隨便摸的?”
區區一個小保鏢而已,儘管他之前輸了,也根本不放在眼裡。
因為他們這些名流,最重要的是家族威望,是身份,是社會地位。
在這方面,西瑞覺得自己足以碾壓徐東。
“徐,你怎麼了?”
“你也喜歡甘納大師嗎?”
見狀,安娜也走了過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狐疑地望著徐東。
“我喜歡的是這架鋼琴。”徐東直言不諱地說道。
剛才那抹危險的感覺,稍縱即逝,他無法確定根源來自哪裡,只能先找藉口檢查一下鋼琴。
如果鋼琴沒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了。
想到這裡,徐東眯起眼睛,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審視起了甘納。
而甘納依然端坐在鋼琴旁,看不出絲毫緊張和慌亂,滿臉笑容,就彷彿真是為了給安娜慶生的。
“我覺得可以啊,你稍等,我馬上和甘納大師說一聲,看他……”
安娜並沒有拒絕徐東的提議,可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西瑞卻冷哼一聲:“安娜,這架鋼琴只有大師級的高手才能觸控,他一個保鏢,有什麼資格?”
“萬一弄壞了零件,就算十年的工資也不夠賠的!”
說完,他還朝周圍的嘉賓使了個眼神。
這些嘉賓們,有的是他家族的合夥人,有的是他的校友,自然都向著自己人說話,齊齊朝著徐東發難。
“安娜小姐,我也不同意讓他觸碰鋼琴。”
“對,這架鋼琴已經不是樂器了,而是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有任何損傷,都是無法彌補的遺憾。”
“別讓他胡來了。”
“保鏢盡好自己的職責就行,亂彈什麼鋼琴。”
“就是在無理取鬧!”
眾人的議論聲傳出,安娜也是顯得有些為難。
她本就善良,想要滿足徐東的要求。
但大家說的也對,這架鋼琴極為名貴,裡面的零件也很嬌氣,萬一被碰壞了,甘納大師會怪罪的。
“沒事,我懂鋼琴,絕對會小心的。”
徐東看出安娜的為難,撒了個謊。
“你還會彈鋼琴?”西瑞頓時皺眉說道。
“學過兩年,怎麼了?”
徐東瞥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
“學過兩年頂多算初學者而已。”西瑞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你沒資格彈這架只有大師才能演繹的鋼琴。”
徐東環抱雙臂,淡淡道:“我在小學的時候,確實學了兩年鋼琴,但自問水平不在任何國際大師之下。”
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都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緊接著,一陣鬨笑聲驟然響起。
不少嘉賓都笑的前仰後合,西瑞更是連眼淚都流出來了,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
“你,你剛才說什麼?”
“哈哈哈,你小學時彈過兩年,水平比得上甘納大師?”
西瑞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無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