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抿著唇,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再仔細看看,沈清辰頓時覺的有點兒挫敗,那如無瑕白玉般的肌膚,就是憑自己這視力還是一點毛孔都看不見,難道這位還真是不是肉體凡胎,而是崑崙仙人下凡來拯救蒼生的?
沈清辰盯著這睡美人半響,還沒徹底清醒的大腦還處於熱身狀態,不能正式工作,而外邊的遠德太監見沈清辰半天沒起來,低聲又喊了一遍。
“皇上,該起了。”
這會兒沈清辰總算清醒了,她總算想起來哪裡不對勁了,她記得自己和寧遠之說話,記得自己很困,估計那時候睡著了,估計是不想驚動自己,自己就住在了景寧宮,只是為什麼寧遠之也在這張床上?
名聲傳出去,該如何是好?她頓時鬱悶了,起身下床就很很的瞪了遠德一眼。
“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沈清辰一邊極快的穿著衣服,一邊責問遠德。
“皇上昨兒太累了,坐著就睡著了,公子和奴才想著皇上已經很累,不願再驚動您,就沒把您喊醒。”
穿衣服這事沈清辰比宮女來服侍她速度快,可是梳髮束冠她就不在行了,一邊坐在鏡子前讓那個手腳麻利的宮女給她梳頭髮,戴上袞冕,一邊繼續責問遠德。
“那景寧宮就沒有第二張床了嗎”
遠德知道這事做得有些不妥,不過在他看來寧公子將來肯定是皇夫,現在就算同床共枕了也沒什麼干係不是?誰能說皇上的不是?何況又沒發生什麼。
而且,“回皇上的話,景寧宮還真沒有一個空床位,以公子的身份和身體,總不能和下人一起擠木板床。”
這倒也是真話,沈清辰想想寧遠之時好時壞的身體,想想昨天他等自己等了這麼晚,心裡雖然知道其中肯定有些寧遠之的小心思,卻沒生不起氣來。
別的不說,寧遠之的身體狀況的確很不好,這個有太醫院的院使和左右院判把脈,錯是錯不了的。氣血兩虧,內臟受損,餘毒未清,要不是因為寧遠之武功決定,內力深厚,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且後續很麻煩,氣血兩虧,內臟受損就不易好,而內臟受損,太醫也不敢用猛藥清毒,即使棘手,只能先拖著,等等他自己身體先恢復,或者尋到靈藥。
她雖然算不得絕頂的聰明,卻也不是傻的,寧遠之那些心思,她多少猜出點,她也懷疑他其實沒失憶,卻又想不出他這麼做的好處。讓自己真的登上皇位,就算只幹半年,也會在朝堂上有些威信的,對他將來施政絕對不利,除非他根本就沒想要洛國的皇位。但這也說不通了,寧遠之或者說拜月教謀劃了那麼久,絕無可能把皇位白白給了自己。
不是不懷疑,只是有一個人能對自己付出如此,她縱然鐵石心腸,又如何能不觸動?
寧遠之這段時間身體不好,向來早睡晚起的,沈清辰換更衣洗漱了,也不去吵醒他,悄悄的出去了。
“皇上去哪裡用膳?”遠德剛剛受到一頓斥責,此刻老老實實的跟在沈清辰的後面。
“去看太后吧。”沈清辰想也沒想的道,隨即又苦笑道。“也不知道她此刻醒了沒有。”
劉皇后接連著失去兒子和丈夫,女兒又在遠方的國度熬日子,她經受不住打擊,已經早瘋癲了,這也是沈清赫沒殺她的原因。
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瘋婆子,留著還能做個門面工程,庶子善待嫡母的典型。沈清辰去的早,劉皇后還沒醒,安安靜靜的睡著。她如何能想到不過兩年,那一頭青絲就斑白了。
感慨了半天,沈清辰又去看了素歌,這個也是一天只清醒幾個時辰的主,這都是每天的慣例行程了,看過素歌去打了一套拳,才去自己的寢宮吃了早飯。
然後,上朝,下朝,處理政務,接見大臣,接到外面指揮暗殺任務的歌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