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大小的空洞也足足大了三圈。
“啊……啊……”仁波切絕望地呼號,這種摧心剖肝的痛楚,根本無法壓抑,即便聲嘶力竭地呼喊出來,那痛楚卻絲毫不減。
“你個混蛋!你個王八蛋……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仁波切憤怒地大吼,然而,連他自己也不確定,如果這種痛楚再加深幾分,他會不會也立刻屈服。
“切……真是無聊的威脅,不過老子還真想看看你能耍什麼花招,那就給你一次機會,說吧,什麼條件?”魔卿轉過了身,卻依然唾視著仁波切。
魔卿桀驁的眼神遠比南宮傲天的那種孤傲更加凌厲,他這種目光,不是讓人感到高冷,傲慢,而是一種森寒與絕情,在這雙黑漆漆的眸子裡,似乎不存在任何感情,卻隱隱藏匿著無盡的殺機。
魔卿這樣俯視著仁波切,居高臨下的姿態,就仿若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一隻螻蟻,甚至連螻蟻都不如。
仁波切強忍著劇痛抬起了頭,艱難地回答:
“替我解開這些束縛,我就告訴你我們的計劃!如果你要怕我跑了,那你也可以不這麼做,同樣,你也得不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事情!”
仁波切雖然抬著頭,但竟然不敢與魔卿的目光對視,只能望著他逆光下籠罩在黑暗之中的面龐,內心也更加忐忑不安。
甚至他感覺如果這個傢伙突然再度揪起自己的脖領,自己都有可能哭著求他饒了自己。這不是懦弱,也不是膽怯,而是眼前這個少年所擁有的氣勢,竟能夠讓一個人不由自主地為之屈服。
魔卿聽完之後,再度狂笑起來,一把手拎著仁波切的肩膀,將他拽了起來,自他的手臂之上,洶湧磅礴的黑色妖氣不斷匯聚在一起,這團妖氣至上而下,很快就將仁波切給包裹在其中。
仁波切徹底呆住了,這個傢伙難道真的是要殺了自己?靠,看來我真的不應該威脅他啊!我明明老實服軟,老實把事情告訴他不就好了麼?這樣我也不會損失什麼,甚至有可能得到他的協助,一起打敗火前坊也說不定啊!
仁波切追悔莫及,然而此時他的身體已經被這團讓他渾身感到森冷的黑暗力量所包裹,這種陰森可怕的氣息,就好像無數鬼魂在自己的身體周圍縈繞,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給吞噬。
“哈哈哈……真是搞笑,竟然還想激我?竟然說什麼如果怕你跑了?你難道以為我會被你這句話刺激然後就為你解開這些靈咒印?”魔卿收起笑容,正色繼續說道,“你們人類這些虛偽的心理在老子這裡根本就不存在,我只相信最簡單粗暴的力量,因為老子足夠強,沒必要證明我的強大,即便為你解開了靈咒印,你也從我這裡逃不出半步,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會為你解開,想知道知道為什麼麼?”
魔卿將仁波切拎到了自己的面前,野獸一樣絕情而兇狠的目光,狠狠戳進了仁波切的心中。
仁波切想要掙扎,想要屈服,甚至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如此的接近,然而,這霎那,他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就要被這團黑暗的妖氣給徹底毀滅,卻又絲毫無法抵抗,甚至連絕望的呼號也無法發出。
魔卿黑色的嘴唇緩緩張開:
“因為,你沒有一顆魔心,怎麼跟魔抗衡?”
說完,魔卿死死捏住了仁波切的肩膀,將他狠狠摔倒了地上。
仁波切狂嘔一股鮮血,感覺自己的胸腔都快炸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