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就行,相信,衛國公府的人不會連前太醫院院使都不認識,至於怎麼請?
這可不是高琳華該關心的事兒。
高靖生回了府,第一時間將王氏和高琳華給招了過去,他好生的瞧著高琳華,十分滿意。
“老爺現在回來,想必衛國公府的人已經在韓府安置好了吧?那位小姐病情如何?”
王氏見高靖生不僅沒生氣,反而神色輕鬆,這才大著膽子開口。
“此事衛國公府的人瞞得緊緊的,連韓府的人都未必知道。”高靖生想起韓府裡的事情,不禁搖搖頭,
“韓府也不知走了什麼運,竟然有這樣的好機會,不過,你們今天做的非常好,韓府算什麼,能搭上衛國公府,韓府也奈何不了我們。”
高琳華見父親得意洋洋的樣子,抿著唇,心裡也有些擔憂,但願衛國公府的人能記起她才是。
那位小姐若病故,他們哪怕搭上了衛國公府,也得不了什麼好處。
“父親,衛國公府難道只有衛國公老夫人和那位小姐一起來麼?船上主事的人是誰?”高琳華問。
衛國公老夫人年紀不小了,而那位小姐尚且年幼,衛國公怎麼可能就讓兩個婦孺一起遠行?
高靖生拍了拍腦袋,他怎麼沒有想到?
“你們自己用飯吧,我先出去一趟。”說完,急匆匆的就跑了,留下王氏和高琳華兩人面面相覷。
“你倒是厲害,幾句話就將你父親支的團團轉。”王氏涼颼颼的說,語氣酸的可以做菜了。
高琳華沒有說話,她父親在這任上已經蹉跎了五六年,早就想調任或是回京了,只是苦於沒有辦法而已。
高家和韓家一樣家大業大,雖然會幫父親一些,可是能幫的畢竟不多,父親也是沒有辦法。
前世,父親是六年後,才得了機會回京任職的,那個時候他們剛回去,對形勢不瞭解,王氏才稀裡糊塗辦了壞事。
可今生,要是父親趁這個機會,借了衛國公府的東風回京,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
皇子們尚年幼,還不知事,父親定能看的更明白,王氏也不會被人鑽了空子,高家也不至遇被滅了滿門,她的婚事也不會……
而另外一邊,衛國公老夫人親自守在孫女徐靈兒床側,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已,床上的徐靈兒面色蒼白,毫無生機。
“大夫,我孫女,到底怎麼樣了!”衛國公老夫人語氣哀慼。
衛國公府嫡系枝繁葉茂,她一生得三子,未有一女,孫輩更有七個男孩,只有徐靈兒這一個女孩子!
可想而知,徐靈兒在衛國公府有多受寵!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便是徐靈兒的真實寫照。可如今,她竟然躺在床上身死未卜。
大夫滿頭大汗,可是徐靈兒這病,著實微妙,他甚至不敢用藥!這可是衛國公府的嫡小姐!
看著瑟瑟發抖的大夫,衛國公老夫人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喃喃自語,“難道靈兒真的沒救了?”
屋裡的僕婦都垂下了頭,靈素扶著老夫人的手,輕聲道,“白日裡那位小姑娘不是說,認識個大夫?”
老夫人訝異的看著靈素,“靈素,你……”
靈素順著老夫人的背,“老夫人,小姐都這個樣子了,這大夫連藥都不敢開,倒不如請來試試?”
死馬當成活馬醫也行。
他們面前這大夫,已經是第三個了,韓府已然將常州府最好的大夫都請來了,哪怕再請,估計也好不了哪裡去。
“那還是個孩子,比靈兒還小,能懂什麼?”老夫人搖搖頭,卻是想起高琳華那真誠的眼睛,便又道,
“既然你信那個丫頭,便去她府裡問問,把那位大夫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