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然而就在這時候,那把弓搖了搖,“碰”一聲,倒下了!
鄢雨從地上爬起來,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瞪著眼前的一切。她鄭重發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這完全與她無關。
通常,人如果闖了禍,在不能毀滅證據的情況下,十之八九會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地迅速逃離現場,鄢雨當然也不會例外。
她拎起裙襬,轉過身去,正想由原路逃之夭夭。豈料,一陣狂風驟起,霎時書紙翻飛,灰石飛射。
鄢雨還沒回過神來,一雙如鈾鈴般的大眼停在她眼前不足一尺,盯著她一眨也不眨。
“哇,我的媽呀!”鄢雨尖叫一聲,倒退數步迅速拉開了距離,她清楚地看碟清這隻誠然大物,它似龍非龍,似鹿非鹿,倒有點像古書上描述的麒麟獸。
“我不會這麼倒黴吧。”她一邊自語,一邊挪動雙腳,生怕那隻東西會突然獸性大發地撲上來。
那怪物似乎洞識了鄢雨想逃離的意圖。果然不出所料,鄢雨甩掉累人的繡鞋,拔腿就跑向緊閉的大門,然而她眼前瞬間出現那龐大的身影,她二話不說轉身就逃,但那怪物又如影隨形地出現在她身旁,她反向再逃,繞著房子不知跑了幾圈,打翻了多少東西,但結果依然不變,她自已倒是累得氣喘如牛。
她坐在地上,望向正側著腦袋好奇地盯著自已的怪物,它看起來對自己似乎沒有惡意。
鄢雨露出個招牌笑容,向那怪物招了招手。她決定——將它納為己用。
龍獸低吟數聲,接著發出一聲長嘯,撲向鄢雨。
“喂喂,停一下……你……”鄢雨被它熱情的反應嚇呆了,不知所措地任它為所欲為。
龍獸把鄢雨撲倒在地,用頭蹭著她的脖子,並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舔她的臉。
“得了得了,你用不著替我洗臉,我今早在花園的水池邊洗過了。”鄢雨被舔得咯咯嬌笑,她摸摸龍獸的角。
“你是麒麟獸?”
龍獸發出兩聲號叫示意。
“我就知道我一定沒猜錯,要知道,像我這般博學的人,世上恐怕是絕無僅有了——有的,不是已作古的就是還未出世。”她洋洋得意地說,頗有老王賣瓜——自賣自誇的意味。天知道,她最討厭的就是讀書寫字了。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自己之所以知道這種重物,乃因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炸燬了老爸的研究室而被他禁足一週。在百般無聊的情況下她才去翻了兩翻角落的那幾本殘書,首先看入眼的就是那種怪物。
龍獸咬著鄢雨的袖角表示自己遭忽視的不滿。
她安撫地輕拍它的背。
“我替你取個名字叫疾風好不好?”夠貼切了吧,它跑得比穿梭機還要快,一眨眼就不見了。
疾風興奮的低號,用溼熱的長舌表現它的心情。
看到疾風這麼歡喜,鄢雨心中也十分快樂。她對疾風能聽懂她的話感到不可思議,畢竟他們才第一次碰面。
“疾風,我們到別處去好嗎?”鄢雨望著眼前慘不忍睹的景象,伸了伸小舌頭對疾風說。
鄢雨和疾風的身影在花園的小徑一消失,路線的目的地正是夜影的書宛——花月樓。可想而知,又有一個地方將被惡魔之女摧毀。
五更時分,習慣早起的夜影起床穿衣完畢,白雲居內惟一的侍僕靈貓子便已敲響了逍遙閣的門。
“進來吧。”
“是,莊主。”靈貓子聽到房內傳出莊主低沉的嗓音後便捧著臉盆推門進去。
接過靈貓子手上擰得半乾的毛巾,夜影拭擦完了後遞還給他。
“你昨晚才隨我回莊,今早實在不必如此早就起來。”
“莊主,靈貓子早已習慣了,何況,能夠跟隨莊主身邊服侍莊主,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