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平平的說,“好久不見,凌昭。”聲音有些變調,卻依舊渾不在意自己被捏的生疼的臉頰和他過於親密和充滿威脅的靠近。
她越冷,凌昭眸中的怒火就越盛,卻找不到任何地方發洩,就這樣對視下去?他明顯是輸了。
他一下子鬆手,鬆手前刻意一甩,故意帶點侮辱性的讓辛圓缺的臉偏了半分,隨後看向銷售部那些早已經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應對的同事,嘿嘿一笑,“圓缺你真不給我面子,既然來了我這裡,至少也該來找我打個招呼,大家玩的盡興,今天的單我請了。”
凌昭的舅舅是W省的於副省長,仗著這一關係,凌昭家在W省的休閒娛樂行業幾乎是稱王稱霸。凌昭自身是獨獨鍾情於開酒吧,眼下的Reef便是其中一間。
他今天本來跟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來喝幾杯找點樂子,喝到一半就有人來跟他說看到了辛圓缺。他忙站起身張望,一眼就在混亂的堂中看到了她。雖然燈光昏暗,人聲嘈雜,她卻依舊那樣出眾奪目,彷彿一朵幽蓮,清冷而嬌豔的綻放著。
喝的半醉的他,憶起圓缺當初給他的“羞辱”,再看到她起身欲走,下次再見不知用什麼藉口,立馬控制不住的走了過來。卻不料中途遇到有不知好歹的搭訕女擋路,他怒極,潑了那女人一臉的酒,摔了杯子……可看向她的時候,她表情卻依舊不慌不忙,彷彿他只是個陌生人,渾然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不用了,”辛圓缺出聲,“師出無名,怎麼好意思。”
“怎麼會師出無名?我們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
凌昭飽含惡意的激她,料定她會堅定的否決,卻不料辛圓缺輕微一笑,說,“我們關係是非同一般,可今天這桌本來也不是我請客,是公司要犒勞我的同事們,你就算請了,也不是幫我省錢,何必呢?”
凌昭被那輕笑晃花了眼,再聽她那柔柔的聲音說他們關係非同一般,心裡頓時就軟了半分,可就在這時,一隻手攀上他肩膀,他轉頭,是好友朱二。
朱二流裡流氣的一笑,“喲,嫂子笑起來可真好看,有資本就是不一樣啊,難怪敢踹我們凌哥。”
辛圓缺沒有回答他,只是瞥了一眼凌昭,凌昭心裡一虛,就想去攔存心要幫他出氣的朱二,卻不料朱二早就讓人端了一瓶芝華士站在那裡,陰陰笑著說,“我們凌哥脾氣好憐香惜玉,但我們這些粗人沒這個規矩,你傷了凌哥,總得拿出點代價,今天你一口氣把這瓶酒喝了,我朱二也敬佩你是個女英豪,不再過問,否則……哼哼。”
辛圓缺站在那裡,背依舊挺的筆直,就連姿態都是隨意而滿不在乎的。抬手理過頰邊亂了的頭髮,端酒的少爺在朱二的指示下將酒送到了辛圓缺眼前,圓缺乜了一眼那酒,再看向凌昭:“是不是我喝了它,我們就真的斷的一乾二淨了?”
凌昭咬緊牙齒,氣氛劍拔弩張,朱二出聲嘲諷,“嫂子不敢喝還想著找凌哥圓場麼?”
“圓缺姐……”小米欲出聲相幫,卻被人拉住。
辛圓缺嬌笑一聲,肆無忌憚。
那樣的辛圓缺,銷售部的同事們從未看到過,以前只知道她冷,傲,卻不知道她有這樣嫵媚的一面,風情萬種,顛倒眾生。只見她素手伸向那瓶酒,眉毛一抬,“很好,沒開瓶,顯然朱公子也不屑用下藥的手段。”讓一邊的少爺開了瓶,辛圓缺纖指撫過瓶嘴,面色不變,拿起來就往唇邊送,剛喝了兩口,瓶子就被人一手奪過,摔向一邊。
又是“哐當”一響,只是這次不同於玻璃杯碎裂時的清脆,顯得沉悶了許多。
“昭子!”朱二急急的喊了奪走辛圓缺手中瓶子的凌昭一聲。凌昭卻只直直看向面前的辛圓缺,聲音微顫的問:“你就那麼急著和我一乾二淨?”
辛圓缺看向面前眼睛都紅了重重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