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遊戲規則被稍稍修改了一下,但依舊很簡單,一方說出一句話來,如果對另一方來說是真的,另一方就重複一次這句話,那麼第一個人就喝酒,如果這句話對另一個人不適用,那麼另一方喝酒。
顧聿衡將酒瓶放在一邊,輕輕揚起唇角,黑的發亮的眼睛緊鎖著辛圓缺,“女士優先?”
辛圓缺沒有拒絕,抿著笑沉吟了片刻,再笑著說,“我三歲後就沒有尿床。”
顧聿衡嗤的笑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再一字一句的重複,“我三歲後就沒有尿床。”
辛圓缺蹙眉,微微眯著眼睛滿是質疑的在顧聿衡臉上逡巡片刻,“沒有撒謊?”
顧聿衡瞥了辛圓缺一眼,“這遊戲能撒謊麼?喝酒吧,圓缺。”
辛圓缺抬頭喝完了杯中的酒,顧聿衡接過她的杯子,斟滿後遞給她,雲淡風清的開口,“我從17歲後就沒有騙過顧聿衡。”
辛圓缺似是有些沒有想到顧聿衡關於這方面的問題會來的這麼早而且直接,她垂下頭,隱隱掙扎了一下,再一口氣將杯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要客氣,反正最終也不過是醉……
心裡堵了一口氣的她嚥下口腔裡有些發澀的酒液,開口,“我想忘了辛圓缺。”
“我想忘了辛圓缺。”顧聿衡不加任何思量,語氣輕飄飄的,彷彿一出口就散入了夜裡。
辛圓缺面無表情的嚥下十足苦澀的酒。
顧聿衡:“我希望顧聿衡知道真相。”
辛圓缺喝酒。
辛圓缺:“我的初吻是獻給辛圓缺的。”
顧聿衡重複:“我的初吻是獻給辛圓缺的。”
辛圓缺笑了笑,喝酒。
顧聿衡:“我認為對顧聿衡的隱瞞是為了他好。”
辛圓缺像是呼吸突然遇到障礙,眸光中無可避免的洩露出她的掙扎,這掙扎讓她顯得有些驚慌失措,最後卻只是輕輕閉眼,喝下了杯中才倒上的酒。
喝完后辛圓缺平靜了下心緒,問顧聿衡,“凌家是我投訴的。”
顧聿衡揚唇,“凌家是我投訴的。”
辛圓缺似是真的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十分開心的笑了兩聲,然後喝酒。
“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想過顧聿衡。”
辛圓缺聞言一怔,然後挑眉,笑的嫵媚,“顧聿衡,想你不要再回來了算不算?”可沒等顧聿衡回答,她就先喝下了杯裡滿滿的酒液。
就這樣,一杯又一杯,喝的人總是辛圓缺,一個存心想醉,一個為了灌醉,彷彿周瑜打黃蓋的故事,你情我願的,辛圓缺怎麼能夠抵擋的了,在顧聿衡來之前,她就已經一個人喝下了大半瓶,這又被灌下去那麼多,意識早變得模糊起來。
“我和于敏敏訂婚、和眾多女人鬧緋聞只是為了氣辛圓缺。”她鼓起勇氣,用自己最後的清醒問出了這句話。
顧聿衡這次不發一言,直接喝下了杯中斟滿已久的白蘭地。
辛圓缺盯著他喝完後唇角上揚的弧度,幾乎撐不住自己完美無缺的笑,半真半假的試探,“難道你還是認真的?”
“沒,我只是看你喝的太多,而我一直不能喝,嘴饞了,讓你呢……”他微微蹙眉,淺笑著回答,認真的語氣,卻一般的真假參半。
辛圓缺心裡無端的蔓延開一陣苦澀,正如剛剛在廳裡時一樣,顧聿衡變了,變得越發深沉,讓人捉摸不透,而不再是當初那個只是為了逗她才故作神秘的大男孩了,這種變化,讓她覺得理所當然卻又恐懼入髓。
“圓缺?”他湊近她低喚。
“嗯?”她如觸電般一下子躲開幾乎挨著她耳廓的唇,突然的晃動帶起搖椅的扭動,顧聿衡抬手穩住了吊繩,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