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他是趁著陪我坐月子的當口,跟我抱怨司空空對他的□□。
我聽著卻頗有收穫,打算用一用他說的□□,將來葉痕不乖的時候便收拾他。
他看我摸著小酒的臉蛋,一副心不在焉,嘴角露笑的樣子,便知道我是沒有半點同情心的。遂換了一個話題,臉舔著湊過來:“秋小七,不如我們商量個大喜事。”
我扭轉了頭:“商量什麼喜事?”
蘇不敗:“你我相識於少年,情誼匪淺,不如親上加親?”
我皺皺眉頭:“你打得什麼主意?”
蘇不敗緊貼著我的耳邊:“不如給你我的孩子定個娃娃親?”
我啊地一聲叫出來,悵然說:“可惜我生的也是男孩,兩個男孩怎麼定娃娃親?”說了之後,我覺得還不夠言辭意切,因為斷袖南風這事在當今的江湖上,實在不在少數。於是我補充說:“更何況,你的孩兒已經是蚩靈教的聖靈,按照他們的規矩,是不能夠嫁娶了。”
蘇不敗朝四周望了一遍,舉起我的一隻手,說:“我現在要向你說一件事,你須得答應我,此事決不能告訴任何人,就算葉痕也不能。”
我納悶:“究竟是什麼事?”
他深吸一口氣:“其實球球,和你的小酒不一樣。”
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球球就是蘇不敗的孩子,蚩靈教的新任聖靈。自從慕容希光明正大地回到蚩靈教,這新的聖靈自然就被她這聖母聖尊收去養了。但她以往在養孩子上的劣跡斑斑實在罄竹難書了,也不知不敗會不會擔心成疾。
但我仍舊不明白,於是問他:“除了長相不一樣,還有什麼不一樣?”
他正要再說,葉痕忽然從門裡進來。先是有司空滿進來,朝我使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眼色說:“我們教主要拿血夫人的孩兒做人質,現在血夫人你是從也好,不從也好,這孩兒是必須留在我們教中。現下我們教主要看他一眼,以免到時候被你們這些奸詐的中原人偷樑換柱。”
說罷這番理由,司空滿退了出去,門邊閃過一襲白衣,風塵僕僕地正是葉痕。他興奮地撲在我身邊,切切望了我一眼,抱起葉小酒愛不釋手,一邊抱著一邊哈哈笑,笑得像小傻子。
他笑的時候很好看。燭光昏黃的光暈環住他的脖頸面頰,宛如畫中勾勒,我一見他,就樂得什麼都忘了,整個眼裡心裡都只有他和小酒。
我嘿嘿笑著,望著葉痕在我床邊坐下。他俯身親吻我的額頭,隨後笑話我說:“怎麼一見到我,臉就紅得像猴兒屁股一樣。”
我不滿地撅起嘴:“定要將我的臉比作猴兒屁股嗎?”
蘇不敗從旁插了一句:“比喻得恰到好處。”
葉痕溫柔地望著我,再摸摸懷裡抱得緊緊的小酒,小酒打了個嗝,四蹄蹬了蹬繼續睡,將我倆逗得笑起來,蘇不敗瞧瞧我,又瞧瞧葉痕,自覺得沒趣,將之前想說的話也咽在肚子裡出去了。
我在教中安然無事地修養了一個月,葉痕因為我的身份,也只能趁著夜深無人偷偷來看我幾次。聽他說,慕容希回到教中後,仍舊回去住在她曾經守墓之處。她的豆蔻歲月常伴青山石塚,後來只因為與我師父有了恩怨情仇,才屢屢在中原走動,留下了女魔頭的罵名。
她自冰棺醒來之後,藏身藥王谷多年,來往藥王谷和靈鷲峰間,怎麼會忽然決心離開中原回到蚩靈山了呢,我著實不解。但她並不來見我,我想是因為我實在不成器,原本要在武林大會上令血滄瀾出醜,但卻被他搶了先說出我懷有身孕的事情,結果弄得自己出醜。
這樣一來,慕容希只好自己出面,藉著幫葉痕,在蚩靈山上說出了血滄瀾是她兒子的身份,又將他囚禁起來。說起這事,我想她是不願見我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