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這一次回去,飯碗也許會丟掉,但看這情況,他們的老命大抵是保住了……如果沒有這小姑娘大膽用這些法子緩一下,此時十八阿哥應該早就……而他們除了陪葬外,只能祈禱著皇上不遷怒他們的家人……
“你是董鄂家的丫頭?”
見康熙打量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南喬心中一凜,躬身稱是。
應該是因為不忍心看著兒子昏迷而毫無辦法,這是南喬這一日一夜中第一次見到康熙。其實,在南喬眼中,這一個有些消瘦的老人家與其他的老人家並沒有太多不同。但想歸想,她可不敢有任何造次。
“這一次……朕多謝你了。”因為不習慣,這一個“謝”字,聽起來相當生澀,隱忍中帶著誠懇。
“奴婢,不敢當。”南喬忙道。
“若是老十八能夠健康,朕許你任何一個要求”康熙頓了頓,道:“那些奴才們朕信不過,朕希望你能夠繼續悉心照看老十八,直至他康復。”
“十八阿哥有您庇護,定能安然無恙。”南喬躬身答應下來。這一位可是這大清朝的主人,他的任何一句話,都不是她所能反駁的。退一步說,照顧十八,她也心甘情願。
康熙欣慰地點點頭,饒過南喬,親自替十八做一個酒精擦洗,才擦乾手離開了。
他這一走,營帳中的氣氛立即送了許多,立即有內監開始在五阿哥以及御醫的指揮下開始打包。而南喬也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時間,與燕寧一同回到她們休息的小營帳。這一日一夜中,燕寧還在這裡打了個盹兒,而南喬卻是一直沒敢閤眼。
此時,原本十八阿哥身邊的幾個小內監已經大概知曉如何去做,加上馬上就要啟程回京,南喬這才想著來歇上片刻,以應付路上的辛苦。
“喬喬,你說,回京後,十八阿哥一定能好吧?”燕寧筋疲力盡地歪在床上,向南喬詢問道。
“恩。咱們大清奇人異士多的是,皇上既然張了皇榜,十八阿哥他一定有救的。”
南喬洗了把臉,將放涼的粥三口兩口地喝了一小碗,褪去外衣,進了木桶中開始洗頭洗澡。一日一夜的,她這身上早就難受的慌了。 溫和的清水帶著玫瑰露的清香漫過面板,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那就好。”或許因為南喬的話帶來了信心,燕寧有了點兒精神。只見她望著營帳棚頂出神了一會兒,突然支起腦袋,目光炯炯地看著南喬好奇地道:“哎,喬喬,你有想過提什麼要求嗎?皇上可是說了,只要十八阿哥一好,他就滿足你任何一個要求呢”
南喬聞言一愣。
康熙好像真的這樣說過?
“雖然我們該抱著這樣積極的想法,但若讓人知道了,總要說我們年紀小沉不住氣……”南喬調皮地笑了一下,輕輕撩起一捧水淋在肩膀上,道:“那可是皇上的許諾,怎麼能隨便用掉了?我啊,到時候一定選擇保留著,然後在最需要的時候用,豈不是很好?”
“唉,你總是想的多……”燕寧再次翻身躺平,仰天揪著頭髮嘀咕道:“若是我,恩,我用來做什麼呢?想想……”
沒過多久,南喬就聽見燕寧深沉的呼吸聲,儼然是睡熟了。而她自己,卻坐在浴桶中好一陣發呆。
任何要求嗎?
那麼,她能不能去說,她想要求“免選”,給她婚姻自由?
看在十八的面子上,她這樣要求,應該不算是過分吧?她的家族在京城貴族中只是一個很不起眼,對於康熙來說,她與誰聯姻都不會產生大的影響……
當初行至此處的時候只用了四日,而返程的車隊卻是緩緩行走了近十日,才抵達了京郊的暢春園。康熙要在此處辦公,而十八阿哥也留在這裡靜養,等待有人能夠將其從昏迷中喚醒。
作為十八的主要照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