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棉布包裹的兩雙粉底寶藍緞面的皂靴和兩雙同色但精心在邊緣處繡了雲紋的女款羅鞋,並男女各兩雙做工極仔細的襪子,羞赧地道:“知道額娘針線極好……但這是兒媳的孝心,望阿瑪和額娘不要嫌棄。”
317 言訴 陳氏怎會嫌棄?
她親自接過幾雙鞋子逐個看了一遍,將其細密的針腳讚了又贊,連同寶柱也面上帶了笑容。而南喬和芊芊兩人並兩個小少爺自然也跟著湊趣,贊一下晴蘭的手藝,再恭喜一番陳氏和寶柱,說說笑笑,熱鬧的很。
主子們高興,下人們也跟著開心,董鄂府洋溢著一片歡快輕鬆的氣息。
到了第四日,月季花和串串紅撤了下去,喜慶的味道才稍稍淡去一些南喬和芊芊一同出了門,馬車行到吉祥的時候,南喬給了芊芊一個鼓勵的笑容,輕巧地下了車。
隨後,沒有任何府邸標誌的馬車載著芊芊,在少數有心人的目光追逐中,從側門進了莊親王府……
吉祥鋪子一如既往地溫馨和安詳。
無論是衣飾光鮮、僕從環繞的大家貴女,還是穿著補丁衣、神情羞怯的貧家小姑娘,在置身於這千姿百態、可愛喜人的布偶中,都會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布偶,會讓人心柔軟。
聽完了董莉莉新上任這幾天的成績報告和心得感慨,南喬笑著稱讚了她幾句,便讓她下去忙碌了。她坐在窗前,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茶香,看著窗臺上幾盆梔子花綠葉展舒,露出同樣綠綠的花骨朵兒,露出淡淡的笑容。
李言昨日回了保定。
但這一次伴隨著短暫的相聚出現的分別,兩個人都並沒有傷感,覺得十分平靜。
就算前世,他間或的出差和她偶爾出門的旅遊。她知道他在哪裡,他同樣也知道她的行跡。
——只要想,他們隨時都能再次相聚。
南喬安靜的休息室中,靜靜坐了很久。
“小姐,燕寧小姐來了。”
粉蘿的回稟剛剛落音,便聽見燕寧那熟悉的如風鈴般的聲音喊道:“喬喬”
聲音中卻似帶著些煩悶不快的意味。
“誰惹你不高興了?”南喬轉了身,見燕寧十分難得地愁眉苦臉的,起身寬笑著迎上前,挽了她的手臂,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有……”
燕寧口中說著沒有,但小臉卻沒有半分舒展,將自己摔在沙發中,極是鬱悶地嘆了一口氣。
南喬吩咐了粉蘿自取招呼燕寧帶來的丫鬟們,淡笑著倒了一杯茶,放在了燕寧面前,也不著急開口詢問。
燕寧托腮鬱郁好半晌,才悶聲說道:“你家最近有喜事,蘭兒姐也說是沒得空……我想著約十七跑馬吧,他……他……”她說話間竟是委屈的不行,聲音中也夾了點哭腔。
南喬心中一顫,低聲問道:“他沒答應?”
哪知燕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他說,讓我今後再不要找他了嗚嗚……不找就不找,幹嘛對人那麼兇嘛……嗚嗚……”哭著哭著,整個人撲到在南喬懷中,傷心地抽噎著。
看來十七態度有夠惡劣,說了狠話……
“別哭別哭……”南喬輕輕拍著燕寧的後背,跟著憤憤不平地道:“十七他就是個混球,欺負我們燕寧,真是太壞了恩,壞透了”
“嗚嗚……額娘說要知恩圖報,他救了我,我跟嬤嬤學了好久才做了一個荷包感謝他,可他既然給了他那個小太監……還有我做的布偶啊,手都扎破了……他卻笑話我……還有……”
燕寧遍數著十七的“惡行”,都是她送了他東西,他不是糟蹋了,就是狠狠嘲笑她幼稚愚蠢……南喬輕拍著她安慰著,心中卻越聽越是冰涼——
南喬知道燕寧私下總喜歡找十七玩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