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顯得十分悠閒,正坐在櫃檯前的一個角落中一個單人皮革沙發裡,眯著眼關注著陳興醫工作。看見南喬進來,笑眯眯的很慈祥。
“謝謝陳爺爺關心,喬喬好的很。”南喬自然而然地在他身邊的小凳子上坐下,伸出右手腕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好方便陳老診脈。
也許是積習難改,也許是職業病,更多的怕是因為關心,陳老沒次見到南喬都是要替她診次脈。老人家的關愛總不好拒絕,因而南喬伸手也伸的習慣自然。
“恩,是不錯。”陳老診完脈,捋著花白的鬍鬚,欣慰地點點頭。這個孩子,糟了那麼多的磨難之後,終於健康伶俐地長大,作為她的大夫,他怎麼能不欣慰?更別說,這個小姑娘又懂事孝順的很……
“陳爺爺,這是人家送的茶,聽說是上好的龍井呢。”南喬從梔子手中接過一個青花白瓷罐塞到陳老懷裡,道:“我家沒人會品這個,正好借花獻佛,送給陳爺爺。而且,喬喬還想賄賂陳爺爺將興醫哥哥借給我一會兒呢。”
“興醫?”陳老掀開瓷罐聞了聞,頓時眉開眼笑,對南喬的禮物很是滿意,揚聲道:“興醫,南喬小姐找你,你今天就練到這兒,陪她玩兒去吧。”
“謝謝陳爺爺,陳爺爺您最好了”南喬也不吝嗇自己的好話。陳老有時候雖然很執拗,比如說,認為陳興醫作畫是不務正業,但多數時候還是個好老頭兒,對南喬的關心喜愛,更是發自內心的。
而陳興醫,南喬一見他一身夥計打扮,就知道他是又被陳老支使著當了苦力,美其名曰是熟悉藥性,貼近勞苦大眾。那可憐的娃,做的比店裡的夥計多,卻沒有一文工錢,白乾活……
陳興醫再次出來,已經換了裝扮,一身青衣長袍是陳氏的手藝,似乎有點兒短了,全身上下也沒半點裝飾,不過卻更顯得雋秀,像個飽讀詩書的小公子。
“既然衣服短了,為什麼吱一聲?”南喬打量了陳興醫一眼,責怪地道:“額娘知道了,又要嘮叨你。”
陳興醫有些不自在地整了整衣服,道:“沒有吧。我覺得還好呀。伯母要照顧麒麟,喬喬,你不要告訴她,回頭我去成衣鋪子買去。”
“得了吧。”南喬道:“你是個窮光蛋,零花錢一文沒有,拿什麼買?要等到陳爺爺想起給你買衣服,恐怕你這長袍都能當馬褂穿了回頭讓人給你量量,額娘或許沒有功夫,但我家手藝好的丫鬟多的是,不少你兩件衣裳。”
陳老肯定是不差錢的,但是對陳興醫這可憐的娃——自打他五歲來到京城,原本照顧他的丫鬟婆子都被趕了回去,只留他一個人,生活全部自理,最多,是店中的夥計幫個忙。待他再大一點,不僅要照顧他自己,而且要服侍陳老……再加上排的滿滿的課業……不容易啊因而,在南喬家的家境改善之後,陳氏就將這祖孫兩人的四季衣裳攬了下來。但十幾歲的小子正是長個兒的時候,身高是一天一個樣,陳氏又不常見到陳興醫,做的衣裳難免就有短小不合身的情況。
“恩。”陳興醫沒有拒絕,轉而問道:“南喬,你找我什麼事?”
“哦,是這樣……”南喬一邊走,一邊將自己要培訓賬房新的計帳方法的事情說了一遍,自然,對於日後她培訓的物件,不僅是自己鋪子的店員,還有戶部的工作人員這種情況,她瞞下了。
“有新法子?”陳興醫詫異地道:“李大哥想出來的?南喬,你用過了?”
“當然。”南喬點頭道:“我覺得很好。而且李大哥說過,待他書成,是要全面推廣的,因而我就先給自己的人培訓一下,也免了梔子每次謄寫的辛苦。反正你閒著也是給你爺爺做苦力,不如也聽一聽,權當休息了。”
陳興醫笑笑,道:“爺爺他也是為我好。”
“知道知道”南喬介面道:“你是有名的少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