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沈文瀚挑起了眉梢,還是溫溫柔柔地笑著,眼中卻全是戲謔的挑釁,“想要吃到我做的菜吶,就得拿出點真功夫,這樣愛搭不理的可不行,有本事就讓我死心塌地地喜歡上你,心甘情願為你下廚呀。”
“誰稀罕!”沈文瀚惱怒地呵斥,臭不要臉的破女人,喜歡?喜歡個屁!
他的腦袋裡肯定是進水了,才會被外表迷了心竅,在剛剛的那一霎那裡,忽然覺得她也是率直可愛的!
他根本就不該給她機會開口說話。
沒有激怒溫如是,反而被她的話慪了一肚子的氣,沈文瀚深深地覺得今天帶她出來釣魚就是一個錯誤,一個嚴重的錯誤!
他就該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窩在家裡,就算被他媽打死,也不讓她出門。
溫如是此時雖然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就看他臉上紅紅白白變幻的顏色,也能猜得到幾分。她樂不可支地將漁線重新拋入水中,端端正正坐好,等待下一條自投羅網的大魚。
不過,沒過多久,溫如是就遭到報應了。
她再一次伸手撓了撓裸‘露在外的手臂,滑嫩的肌膚上腫起了好幾個包塊。
山裡的蚊蟲甚多,似乎是突然發現了這裡有個味道不錯的人體血庫,嗡嗡嗡的都呼朋喚友地在她的周圍聚了起來。
溫如是自己的身體是不招蚊子的,但是她不知道現在的這具皮囊不單是蚊蟲喜愛,還是個過敏體質。
別人被蚊子叮了,頂多就是一個小包,而且過不了多久就會消了。可她是被咬一口就是一個硬幣大小的包,又紅又腫半天都沒有消掉的動靜。
她的整個手臂,現在幾乎都快腫成片了,再這麼下去,她懷疑自己晚上回到沈家,會變得胖上一圈。
別說沈文瀚不會喜歡,就連她自己也不喜歡腫成胖子的溫如是啊。
這種重要的事情,資料上怎麼可以不記載呢?!早知道,她也可以準備一些防蚊花露水啊。
溫如是揮了揮手,拍開又想湊上來的花蚊子,欲哭無淚地向沈文瀚求救:“親愛的,我們回去吧。”
“別亂喊,我們不熟。”就像老僧入定一樣的沈文瀚連瞥都沒有瞥她一眼,他已經對她時不時冒出來的無聊言論免疫了。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答應了她的這聲“親愛的”,下面還不知道有什麼讓人氣死的言辭在等著他。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她說話不再像以前一般惡毒。至少,她也是在向著好的方面努力的……吧。
沈文瀚悲哀地察覺到,成天對著胡攪蠻纏的溫如是,他的底線是降得越來越低了。
“我不想釣了,”溫如是的話裡都憋出了哭腔,小女人能屈能伸,只要是別被毀容,偶爾服個軟又算得上什麼,“蚊子太多了,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沈文瀚總算大發慈悲地轉頭看了她一眼,循循善誘地溫聲勸道:“做人就該有始有終,既然都出來了,還沒到預定的時間,怎麼能就這麼半途而廢。”
這可是他想了一個早晨的話,現在終於可以順利地說出來了,當著她的面,毫不客氣地扔到她臉上!
他簡直有種想要仰天大笑的衝動。死女人,你也有今天!
溫如是一噎,怒了。
她本來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比如拉著他的衣服撒撒嬌,比如梨花帶雨地掉幾滴眼淚。
越是性格倔強的男人,越是吃這一套,這是溫如是深有體會的一點經驗。要輪演技,全公司的執行者裡,她溫如是認了第二,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