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苦了,哭喪著臉一個勁的和警察解釋自己從來都是好人,除了偷過鄰居家的幾串臘魚臘肉沒事偷看過往裙子太短領口太低身材太好的女孩欺負欺負大人不在身邊的小鬼躲在暗地裡咒罵幾句工商執法人員對著馬路上的賓士寶馬排氣管吐口水外連螞蟻都不敢踩死一隻何況殺人乎,當然,前天殺的用來煲湯的雞除外。問話的警察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陳述,對他盤問了幾句就開始調查死者身份了。作為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我和紀顏也接受了盤問,不過警察對他搶了我的手機比較感興趣,當然,手機被當作證物收緊了塑膠袋,結果我恐怕依舊要買部新手機,我想沒誰願意使用一部被死人握了一整晚的手機。
“你怎麼看?凍死的?”我問了問對著方面比較專業的紀顏,他從發現屍體開始就沒說過一句話,當然,除了應付警察的盤問。如同平時一樣,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他摸著光滑的下巴一直望著那具屍體。
“不像。“他終於開口說話了。
“哦?那他是怎麼死的?”我好奇地問。
“鮮血,你也說當時他在跑步,我覺得他可能是累死的,奪去你手機的時候是他跑的最快的時候,也正是就要油盡燈枯了,最後他一頭栽進了棚子裡,天色太暗,你沒發覺。嘴巴旁的鮮血來自肺部,長時間劇奔跑,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夜晚,需要大量呼吸,那些冷空氣呼進肺部,造成肺部毛細血管破裂導致出血,當然,還有其他症狀,不過最令我覺得費解的是,當人累得吐血的時候為什麼還再不停的到處奔跑,太不可思議了。”他的視野沒有離開屍體,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屍體的腳上的鞋子。
“看來有必要弄清楚他的身份。”紀顏忽然走過去和警察交談了起來,起初警察有點不耐煩,然後紀顏當他的面撥通了個電話並交給那個警察,很快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驚訝和惶恐的神情。兩人談了會,紀顏就過來了。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死者的身份還在查,不過他們很快會打電話通知我們。”說完便拉著我回去了,自然,手機也沒買成功。不過我很好奇警察為什麼對紀顏的態度大變,問起來,紀顏卻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只是認識這裡警隊的朋友罷了。”看來他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
我們回到紀顏家中,很快便接到個電話,他嗯嗯了幾下後結束通話了。然後望著我說:“他是個運動員,準確地說是名長跑運動員。”我一聽,難怪,看上去身體還蠻健壯。紀顏穿好外衣,對我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去省田徑隊吧,或許能問到點什麼。”他依舊是老脾氣,對任何奇異的事一定要查個清楚才滿意。省田徑隊離這裡不遠。很快我們便從隊裡的主管主任那裡知道,這個死去的運動員叫連富華。二十二歲,是省裡很有希望的長跑運動員,不過失蹤幾天了,沒想到居然橫死街頭。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訊息,他和其他人也無任何冤仇,平時是個很檢點的人。我們失望的回來後,驗屍報告也出來了,算比較快的。和紀顏想的一樣,沒有外傷,屬於運動過度導致肺部呼吸衰竭。簡單的說,他是累死的,或者可以說是跑死的。見過死法多樣的,但這種死法和自己用雙手掐死自己沒什麼兩樣了。
“你說是什麼促使他不停的跑呢?”紀顏的眼睛看著窗外,突然問了句。我當然不知道,總不可能說連富華是在練習吧,這未免牽強了點。
“另外,那個時候他搶你手機卻反倒叫你追他,這也很奇怪啊,那種情況下估計他應該已經接近極限了,卻仍能跑那麼快。”紀顏繼續說著,他習慣於把所有問題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