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兩難的卡門被一個年輕的oga套上了這樣的罪名,氣急敗壞下站起身來,指著塞涅爾的鼻子罵道:“你被‘自由陣線’綁架,關我什麼事?我又怎麼知道你懷孕了?你也太惡毒了,為了一個對手的提案,竟然還拿自己肚子裡死了的孩子當做籌碼來威脅我……哪個oga會像你一樣冷血!你配當一個父親嗎?”
還沒等塞涅爾開口,凌深已經猛地站了起來,眼中殺意凜然。卡門被他這麼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小腿磕在沙發邊緣,險些腿一軟坐到沙發上。
塞涅爾迅速拉住丈夫的手。在發怒邊緣的alpha觸及oga溫軟的手,才收斂了兇狠的眼神,重新坐回妻子身邊。
“你認為我惡毒也好,冷血也罷,當初和媒體確認的人是你,申請也是你的辦公室給我的。等到調查的時候,你當然可以向外界解釋,你只是為了那個提案故意給我使絆子,不知道我懷孕了,不是有意想害我流產的。”塞涅爾輕輕笑了一下,“你覺得,別人會相信你只是無心之過,還是同情我這個沒了孩子的oga。”
卡門咬牙切齒地說道:“是誰要把你弄出去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現在提案擺明了不會透過,你再做這些有什麼意義?你越是非要跟我們作對,你的親哥哥只會對你下手越狠!”
“那是我和克萊蒙斯的事。”塞涅爾的聲音穩穩當當,“你還有大約四十分鐘的時間,在調查人員來之前給我一個答案,要不要放提案進全院辯論。”
“你又不是不知道,提案不是我想放就能放的。別人投什麼票,我根本沒法控制!”卡門內心開始慌張,但嘴上還在掙扎。
塞涅爾就這麼坐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你有。現在就在這裡,給你的人打電話,我要聽到他們親口承諾。否則再過一會兒,我不敢保證自己會對調查人員和媒體的記者說什麼。”
卡門沒有辦法,猶豫片刻後,坐下來開始給軍事委員會里關係比較好的成員打電話。塞涅爾根本沒有給他選擇的時間和餘地,他無法聯絡克萊蒙斯來解決問題,又被塞涅爾實實在在捏著這麼一個把柄。
他對塞涅爾懷孕的事情毫不知情,要不然也不敢冒險把人弄出去。如果塞涅爾沒有懷孕,這件事鬧不大;但美麗的“聯邦之花”因為出訪被綁架,甚至導致流產、失去了六個月大的胎兒,此時爆出黨內鬥爭的內幕,無論是為了什麼,動搖的是民主聯盟黨的形象。到那時候,他怎麼為自己開脫都沒用,人天生同情弱者,輿論瞬時就會把他淹沒。黨內高層為了自保,必然果斷放棄他,不管他自己願不願意,除了辭去職務,不會再有別的選擇。
被逼無奈,他只能照做。他只是沒想到塞涅爾真的會拿自己沒了孩子的事情做文章,一邊在心裡痛罵眼前這個冷酷無情的oga,一邊不情不願地聯絡人。不過他知道,克萊蒙斯和黨內高層在提案的問題上都留有後手,從委員會透過只不過是其中一環而已。
卡門當著塞涅爾的面,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要到了五張同意票。如果加上自由進步黨那邊的全員,已經過了半數。只要對方陣營沒有人臨時反水,提案就能進入全院辯論。
塞涅爾知道,卡門一走出這間病房就會和黨內高層通氣,大機率給出的藉口是頂不住邁克那邊的壓力。對於卡門這樣一心想留在軍事委員會主席這個位子上的人來說,設計把他弄去出訪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克萊蒙斯知道訊息後,很快也會有動作。
“現在我隨時能接觸到調查處的人,媒體也會對出訪一事的內幕格外感興趣,既然閉門會議已經結束,那麼一週內看到提案進入全院辯論的要求不過分吧?我想,你也不願意見到記者們圍堵在議會大廈的門口。”在卡門臨走前,塞涅爾這麼說道。
卡門前腳怒氣衝衝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