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談,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了。你們這一手真是夠陰損的,搶了盟友的訂單來換取那個軍火商的支援?你們黨內那些齷齪的鬥爭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有自己的行事原則。”
塞涅爾的表情毫無波動,神態也非常放鬆:“我明白,讓這個授權透過目前看起來確實對你們沒什麼好處。李先生,我們做個交換如何?”
伊桑撩起眼皮覷著塞涅爾,目光裡是不善的探究和一絲疑惑:“什麼交換?”
在塞涅爾離開辦公室後,伊桑盯著手上的檔案,出神似地凝視了許久。大約過了幾分鐘,他才打電話給幾名自由進步黨議員,讓他們來自己的辦公室一趟。他很有技巧地找了十名黨內議員,這幾個人的共同點是他們所在選區中都有大量史丹維茨的相關資產,又說服了另外四名議員,確保授權能以一個剛過半數的投票同意率透過。
幾天後,史丹維茨對a國的出售軍艦的授權就在眾議院以微弱的優勢投票透過了,之後在參議院也以差不多的狀況透過了。
一件事總算告了一個段落,羅賓為此特地打了電話感謝他,還想邀請他共進晚餐,不過他拒絕了。因為那天晚上,他要跟著凌深去一個老兵聚會。
這個聚會的組織者是一名叫傑米·寇茲的前陸軍第一特種作戰大隊第三作戰分遣隊退役士兵,他在梅迪莎的任務中被打傷大腿,落下了殘疾。但他生性樂觀,說話也風趣幽默,目前正在一處保險公司工作,專門推銷人身意外險,由於業務能力不錯,已經升職為一個部門的小組長了。
他一直感念凌深在戰場上救了他一命,在一枚火箭彈打過來的時候,如果不是凌深抓住他的作戰服衣領拉了他一把,他大概只剩半截身子了。在新聞上看到凌深遇刺的訊息後,他還專門抽空去醫院看望了一下五年前的長官。
聚會每年一次,曾經參加過那次行動的、分散在聯邦各地計程車兵只要有空都到墨菲斯來參加。許多人是因為那次行動受傷離開了軍隊,也有的是後來退役的,不過他們都很難忘卻在那樣命懸一線的生死時刻,他們是怎樣共同揹負彼此的生命和活下去的機會。這是一種能夠維繫一生的珍貴情誼,沒有共同面對過近在咫尺的死亡的人是無法體會的。
這一回,傑米對凌深說想邀請塞涅爾一起來,因為他在網上看到了很多關於基金會的報道,也看到了那些傷殘軍人對那位艾希曼議員的評價。心思單純又開朗的他覺得塞涅爾是一個很好的人,不同於普通的政客,所以想邀請凌深的妻子一起參加,畢竟這個聚會的實際主心骨是他曾經的長官凌中校。
換做是從前,凌深必定會找個藉口直接回絕。但最近的許多事情令他本人也對塞涅爾有所改觀,內心摻雜進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後,他不再抗拒讓塞涅爾走進他的生活。於是他決定問一問自己的妻子。
塞涅爾沒想到凌深會願意邀請他去參加那個聚會。雖然近期他們之間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但凌深這麼多年對他都不曾親近過,兩人甚至沒有在一起慶祝過彼此的生日和任何紀念日,他很難想象丈夫願意帶他去那麼一個意義非凡的聚會。
喜出望外的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那天塞涅爾打扮得很簡單,只穿了一件淺米色的薄針織衫,搭配一條同色系的亞麻長褲。除下了昂貴西裝襯托出的不可接近的矜貴氣質,高高在上的艾希曼議員變成了看上去溫柔安靜的凌深的oga妻子,以至於在客廳等他的凌深在看到他走下來的那一刻都愣了愣神。
“我們走吧?”塞涅爾朝他淺淺笑了笑,說道。
凌深看向他的表情也溫和了一些:“嗯。”
司機把他們送到一處外觀有些簡陋的小餐館,下車後,塞涅爾走到凌深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已經有幾個人到了,三三兩兩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