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會很明顯,無非是你和我誰做一把手的問題,此外最多隻能再留任兩位,六個人爭這兩個位置,早晚會鬥得雞犬不寧。”
關旗陸挑眉,“雖然姑丈還沒對外公佈整合計劃,事實上他們也早從各自的人脈收到風聲,就算訊息不確定,他們的暗中角力也已開始,你退出不但於事無補,多一個位置反而會使競爭更白熱化,這種情況我想你不會一點都不明白?”
意思很明顯,希望司寇最好還是給他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司寇笑眯了眼。
“我身為飛程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何必在這種戰國烽煙的時候以身涉險?要想做得出色就必須費心勞力,還得時時刻刻防著精敏的旗陸哥哥,不能讓你踩到我頭上來,而萬一就算我拼了全力最後也還是比不過你,則徒然貽笑大方,屆時我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當然不如臨陣抽身,擺下置身事外的高姿態,好好做一個看戲的觀眾。
關旗陸連連點頭,“這想法不錯,留我力戰群雄,卻是在為你做嫁衣裳。”背靠向椅子,輕輕搖了搖,雙手懶懶抱胸,含玩帶笑的眸光象是在看十幾歲的青春期叛逆少年,無限慈愛而寬容,“不過,寇弟,這理由比之前的更遜,乖,再給哥哥一個別的。”
司寇既好氣又好笑,抄起一個資料夾飛擲過去。
關旗陸反應迅速,連人帶椅身形一轉,資料夾擦著他的衣角過去,跌落地面。
再回身時眸光忽然變得銳利,“你先揚言不准我動安之,緊接著又從合併計劃中抽身,我在想——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麼關聯?”
司寇嘿嘿一笑,“你要這麼想也未嘗不可。”
“我不太明白的是,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嗎?一則免得你我鷸蚌相爭,使公司的整合可以順利過渡,二來我回集團主管分銷,你運營合併後的新型公司使其上市,這對你和我是最好的分工,至於安之,我相信計劃啟動之後你會變得非常忙碌。”那時定不會再有時間對她萌生什麼心思。
“而你這個閒人正好乘虛而入,安撫她寂寞的芳心?”關旗陸笑起來,傾身向前,手肘支在桌面,以手托腮,雙眸因笑意而帶上些桃花樣的暗胭之色,“我今天帶同小師妹一起去了和軟體商談合作的問題。”
司寇背靠向後,與他拉開距離,半眯睫眸,“哦?”
“那本來應該由古勵出席,因為後續其實是純業務的事情,和小師妹的工作內容關係不大。”
明白過來的司寇瞪圓了雙目。
關旗陸從座位裡施施然站起,“過段時間,當我忙起來的時候,她也會很忙。”
她絕對會忙得——沒時間陪辦公室外的閒雜人等哈啦。
司寇深深看關旗陸一眼,忽然笑了,唇弧含譏帶誚。
“知道我為什麼會退出合併案?因為,是我沒興趣為你做嫁衣裳。”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剛想轉身的關旗陸一怔,然還沒來得及發問,手機已響,他接通,幾秒後變了臉色,“姑媽進了醫院。”
司寇愕了愕,馬上拿起桌面車匙。
當兩人趕到一院時,急診室外一位年輕女子正在焦慮地走來走去,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的她柔順黑髮在半空中劃過絲弧,看上去大約一六五修長勻稱的身材,衣飾高雅,形容大方,顧盼之間明眸善睞,流露出一種似與生俱來的貴氣。
眸光在關旗陸和司寇身上轉過,最後停在關旗陸凝定的視線上。
“你們是——”她試探地。
“我是關旗陸,這位司寇,請問我姑媽是不是在裡面?”
“啊……”她輕輕哎了一聲,不知為何有些微緊張,雙手互相捏了捏,才說道,“你們好,我是鍾如想,中午時訪茗阿姨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