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初啟:困厄紛至來
衛淵怒氣衝衝地翻身上馬,胯下駿馬嘶鳴一聲,揚起一陣塵土,朝著信使所指的方向疾馳而去。
娜雅和周謀士緊隨其後,一行人策馬奔騰,在官道上留下一道煙塵長龍。
沿途的景色由鬱鬱蔥蔥的田野,逐漸變為一片荒涼。
遠處,一座新修的寺廟突兀地矗立在那裡,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衛淵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他縱身下馬,大步朝著寺廟的方向走去。
廟宇的地基是用新運來的巨石草草堆砌而成,周圍的泥土還帶著新鮮的痕跡,顯然是剛剛修建不久。
原本規劃好的運河路線,被這座突兀出現的寺廟,生生截斷。
他環顧四周,原本平坦的地面被挖得坑坑窪窪,運河的勘測標記也被人為破壞,散落在泥土之中。
一陣涼風吹過,裹挾著塵土,讓衛淵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能想象到,為了修建這座寺廟,這些人破壞了多少心血,讓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就在衛淵怒火中燒的時候,一群人從寺廟裡走了出來,為首之人,腆著個大肚子,一身華麗的絲綢,正是之前見過的孫豪紳。
他身後跟著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一個個凶神惡煞,手裡還拿著棍棒,氣勢洶洶。
孫豪紳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衛淵一番,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哎喲,這不是衛公子嗎?怎麼有空到我這窮鄉僻壤來了?”
“孫豪紳,這寺廟是你讓人建的?”衛淵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聲音冰冷。
孫豪紳哈哈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當然,我孫某人可是虔誠的信徒,這寺廟是我出錢出力,耗費了不少功夫才建成的。衛公子,你可要尊重神靈啊。”
“少跟我打馬虎眼,你明知道這裡是運河的規劃路線,還在這裡修建寺廟,是何居心?”衛淵的語氣愈發嚴厲,目光如刀。
孫豪紳臉色一沉,冷笑道:“衛公子,話可不能亂說,我可不知道什麼運河不運河的。我只知道,這地是我的,我想建什麼,就建什麼,誰也管不著。”他身後的家丁,也跟著耀武揚威地揮舞著手中的棍棒,發出陣陣叫囂。
衛淵看著面前這群囂張跋扈之人,怒極反笑:“看來,你們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了?”
孫豪紳冷哼一聲,想在我孫豪紳的地盤上動土,你還不夠格。
這運河的事,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念頭。
否則,小心吃不了兜著走!
”
“是嗎?”衛淵嘴角微微上揚,一個冷酷的笑容在他臉上浮現,他慢慢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在眾人面前展開。
衛淵手中展開的,正是朝廷蓋有玉璽的許可檔案,鮮紅的印章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他一字一句地念出檔案上的內容,聲音洪亮,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般敲擊在孫豪紳的心頭。
許可檔案上不僅詳細列明瞭運河的規劃路線,更明確指出,任何阻撓運河建設的行為都將視為對抗朝廷,嚴懲不貸。
孫豪紳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身後的家丁們也一個個噤若寒蟬,手中的棍棒無力地垂下,之前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紈絝的世子,竟然真的拿到了朝廷的許可。
“這……這不可能……”孫豪紳的聲音顫抖著,難以置信地看著衛淵手中的檔案,“這肯定是假的……”
衛淵冷笑一聲,將檔案收起,眼神凌厲地掃過孫豪紳和他身後的家丁:“假不假,你大可以去京城問問。現在,立刻,馬上,把這座寺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