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氣衝了上來,堵得胸口實在是難受,蘇為民沉著臉,舀了一大碗雞湯咕咚灌了下去,他得把鬱氣給衝下去,要不準得憋死。
韓齊修同魯自健兩人都有心交好,又都是健談之人,天南地北都能扯上幾句,不多時便相談甚歡,稱兄道弟起來。
沈嬌向服務員討要了個饅頭,掰了幾塊到碗裡,用撇去油花的雞湯給攪成了糊,再用調羹餵給兩個小傢伙吃。
雞湯是用山裡的野雞燉的,還放了些幹蘑菇,特別鮮美,小傢伙吃得津津有味,兩人竟把一隻大饅頭給吃完了,小嘴還不停地砸巴著。
“不能再吃啦,吃多肚肚要痛痛的哦,呆會咱們再吃果果好不好?”
沈嬌拿手帕給兩隻小豬擦拭小嘴,再拍打出飽嗝,這才把兩隻放進了搖籃裡,這便是開車的好處了,什麼都能帶上,東西準備得十分齊全。
魚席林似是很喜歡圓圓壯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小傢伙吃饅頭,自己也顧不上吃了,甚至還跑到搖籃跟前逗他們玩兒,壯壯十分喜歡他腕上的金錶,小胖爪子抓著就要往嘴裡塞,這傢伙正在長牙,見到啥東西都會嘴裡送。
“呵呵!”
魚席林被逗得嫣然一笑,頓時滿園芳華均失色,只剩下沈嬌這一朵還在傲然挺立,就連蘇靈都顯得黯淡無光了。
苗水鳳看得魂都沒了,眼珠子定了好一會兒,小聲自言自語:“哎呀媽喲,大男人長得比女人還俊,老天爺這是喝酒喝糊塗嘍!”
蘇為民見這妹子如痴如醉的模樣,不知咋地竟有些酸,忍不住說道:“男人最要緊的是才能,相貌哪裡能當飯吃?”
苗水鳳還在欣賞美色,不過蘇為民的話也沒落下,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男人最要緊的是老……那啥,沒了就得變公公了。”
好在這妹子還沒梗直到家,知道憋在嗓子眼的那個詞,是萬萬不可以在此情此景下說出來滴,苗水鳳含含糊糊地嘰咕道:“反正你說的不對。”
轟地一下,蘇為民全身的血都衝到臉上了,強忍羞意,好心勸道:“苗同學你身為女同志,以後說話還是要注意一下場合。”
苗水鳳羞惱交加,雖知蘇為民是好意,可她還是惱了,飛去一個大白眼,哼了聲,悶頭吃肉肉也。
蘇為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只得也跟著喝湯,肉太辣,他想吃也沒得吃。
壯壯還在努力地啃金錶,口水糊得錶帶上溼漉漉的,連魚席林的手腕上也溼答答的,可他全一點都不在意,甚至還將腕上的金錶解了下來。
“這個給你玩兒了。”
魚席林笑眯眯地說著,面不改色,彷彿他剛才給出去的只是一根布條,可沈嬌卻早已認出來了,魚席林戴的這款金錶可不是平常之物,而是歐米茹的牌子,是進口名錶,一般的商場都沒得買,只有特供商場才能買到。
全國論起來,只有京都和海市兩個城市有可能買到這款手錶呢!
727那個圈子的
沈嬌也不是太懂表,不過韓齊修很喜歡錶,像勞力士、歐米茹、梅花、西馬、羅愛斯等表,他都收集了不少,以前是男式,現在是男女式都一塊收。
也因此沈嬌多多少少對這些名錶有了些瞭解,魚席林的這隻表的價格且不說了,一般人家想都不敢想,二般人家也只敢在夢裡想想,也只有如韓齊修這種權貴階層,才能有門路搞到這種表。
即算如此,權貴階層能夠拿出大幾百甚至上千的人也不多,就算拿得出,也沒人會捨得去買一隻並不是太要緊的表,國產的海市機械手錶一百來塊一隻,能從祖爺爺戴到重孫子都不差時間,多划算,何苦去買那種貴死個人的進口手錶。
不都是看時間的嘛,何必還分個相貌檔次?
又不是皇帝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