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一戰他必須贏,決不可以輸!
沈家興聽了十分吃驚,他想了無數種可能,可決沒有想到沈安竟會去擦皮鞋?
擦皮鞋這個行當以前在海市是不少的,可那些都是窮苦人家走投無路才幹的活,說起來比叫花子強不了多少,根本就沒人看得起擦皮鞋的,實在不是啥體面的活,比沈嘉的煎餅攤更讓人瞧不起。
“你怎麼想到去擦皮鞋的?為什麼不學沈嘉那樣賣吃食呢?”沈家興問。
沈安恭敬回答:“原因有三,一是擦皮鞋本小利大,幾乎是無本生意,二是我不會弄吃食,有自知之明,三是我在街上觀察過,海市穿皮鞋的人不在少數,可擦皮鞋的人卻幾乎沒有,我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有信心這個行當能給我帶來豐厚的回報。”
沈家興唇角微微上揚,十分滿意沈安的回答,看得出來沈安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他說得很有道理,擦皮鞋這行當雖然低賤,可其中的商機的確無限大,做得好肯定能發家。
“那你不怕被人恥笑嗎?你要知道擦皮鞋可不是什麼體面的工作,若是以前認識的人成了你的顧客,你受得了嗎?”
沈安平靜回答:“勞動無貴賤,只是分工不同,只要我靠雙手掙錢,沒有什麼丟臉的,就算爺爺您去我那擦皮鞋,我照樣為您好好擦,沒什麼大不了的,掙不了錢才叫沒出息呢!”
“哈哈哈,沒錯,體面不體面得由鈔票說話,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就好好幹,早點把老婆孩子接過來。”沈家興囑咐。
“是。”
沈安低下頭應著,暗自叫苦,老爺子這是盯牢那個鄉下女人了?
難不成他真的只能守著那個鄉下女人過日子了?
沈嬌從屋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張相片,笑著說:“二堂嫂今天給我寄信了,說她們在那邊過得很好,爺爺,還有倆丫頭和二堂嫂的相片呢,都是漂亮丫頭,像二堂嫂,您看看。”
她將相片遞給了沈家興,上頭坐著一個穿著彩色服飾的漂亮女人,摟著倆個同樣穿著彩色服飾的女孩,一看就是母女,長得特別像。
沈家興接過相片打量,不住點頭:“漂亮,眼睛也很澄澈,她們母親教得很好,沈安你的運氣不錯,找到了這麼好的媳婦,以後要好好待她。”
沈安在沈嬌拿出相片來時就慌了神,勉強才保持平靜,笑著點頭:“我會好好待玉香的,嬌嬌怎麼知道玉香那邊的地址的?”
“大堂嫂說的,我和二堂嫂都通好幾回信了,二堂嫂還給我寄了那邊的特產呢,爺爺,昨天我炒的腰果就是二堂嫂寄來的,味道不錯吧?”沈嬌笑道。
“香,味道真不錯,嬌嬌你以別讓你二堂嫂寄東西來了,讓她和孩子們留著吃,咱們這兒什麼都不缺,等以後沈安把她們娘仨接過來了,再一起吃團圓飯。”
沈家興一臉欣慰,沈安的妻子他雖然沒見過,可只看相片上的眼睛,就知道這是個敦厚良善的女人,相比起吳碧華,他更喜歡這個孫媳婦些,吳碧華的小心思太多了。
沈發心裡直打鼓,也不知道玉香有沒有同沈嬌說其他事,這幾個月他總共才只寄了十塊錢回家,可他對老爺子說的卻是每個月寄十塊錢,萬一要是露餡了,老爺子會怎麼看他?
“對了,我聽二堂嫂說她從正月到現在,總共才只收到十塊錢,侄女上學的錢都是二堂嫂找人借的,二堂哥,你不是說每個月都有寄錢回去的嗎?你到底寄了多少錢?”
怕啥就來啥,沈安打了個激靈,腦子轟地一下糊了,他強自鎮定,飛快地盤算著,並沒有想太久,他乾笑著說:“我當然每個月都寄錢回家了,不過我們那邊太偏僻了,郵差遲上好幾個月是常有的事,這該死的郵差,肯定又延時了。”
沈嬌一點都不相信他的鬼話,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