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為清楚,也跟他們這些兄弟提過一點,只是不知道,這楚公子,緣何也這般能懂得主子現下的心思,所以心下一時便有些驚慌,只是面上不顯,問道:“楚公子這般說是何意思?主子對楚公子的心意楚公子難道還要懷疑嗎?”。
是的,容華愛楚辭,這幾乎已經是一個算不得秘密的秘密,三百衛裡就連離容華最近的千默都不知道,他們是何時認識的?這份深的可以讓雙方背棄一切的感情又來源於何處?所有的人幾乎都和他一樣,才見到楚辭的第一面,就被告知這人是他家主子可以捨棄了性命去愛的人,是他家主子真正的夫君。
直到現在,所有人都還和他一樣,除了接受既定的事實,瞭解大體的事情,還是沒有人能搞清楚他們那種深的可以為對方死的愛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辭聽到韓城這麼一問,清冷的目光看向院中清秀的梧桐,苦澀的說道:“到底是我的過錯,我不是懷疑小容兒對我的心意,我只是有些不甘,我想要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我一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那怕天塌下來,也只要想著我一個就好,可是,你看,現在她的心裡,並不單單隻有我,那怕那並不是愛情,我也不願意,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我的心裡,就像住著千萬只螞蟻,他們在瘋狂的噬咬,抓不得,撓不得,但又是如此的苦悶難受,有些時候會瘋狂的想要殺人,想要打架,有些時候,會想狠狠的抓住她,逼著她,讓她只看著我,把心裡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都統統丟掉”。
韓城面上大駭,不由驚疑的看著身邊清冷華貴的人:“你,你怎麼會?”。
楚辭苦笑一聲,臉上的笑容苦澀而沉悶:“是啊,我怎麼會這麼樣,我也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吧,你連愛一個人都沒有過,又怎能明白箇中滋味”。
他停了停,隨意座在地上,又接著說道:“我也不是想要找你訴苦,這麼丟人的一面,我怎麼能把它展示在人的面前”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蓋住自己的臉,淚從指縫中滑落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身形頹廢而絕望:“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我什麼辦法也沒有,你不明白,你們永遠也不會明白”。
韓城這是第一次見男人哭,而且還是如此風華絕代的一個大男人,如今因情變成了這般模樣,一時心下不忍,抬起頭,看了看四周,見一個人都沒有,方才放心說道:“楚公子,你放心吧,歐陽當時在旁邊看得清楚,我家主子對鳳大將……鳳君洛他絕對沒有愛情,你就不要多想了”。
楚辭依舊低著頭,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韓城看著,一時撇過頭,不忍再看,只在心中暗道,‘情’之一物果然傷人,以後萬萬謹記離此物遠點,以免一個不慎,萬劫不復。
“你不明白”,楚辭又說道,聲音低沉悅耳,平靜無波,恢復了一貫的清冷,想來已經是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我又怎麼會放她一個人去鳳府那種地方,歐陽室可以潛進去,別人自然也可以,就是因為知道得多了,所以懂的才多,你聽歐陽說過,自然也該明白,她若是不怕面對鳳君洛,那麼又何必躲到天井關這樣的小邊關來,以她的才能,去連雲關,與鳳君洛正面對上,削弱齊國的勢力才是大事,我們原來說好的也是這樣,可如今你也看到了,她沒去連雲關,卻來了天井關,接下來要去長州,至少把兩人會面之日延後了兩個月,她不想對上鳳君洛,這種事情,連你都看得明白,何況是我,延後便延後了吧,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他們沒有那樣的過去的話”。
韓城看著他沉靜的面容,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接話,他雖然沒有妻子愛人,但如果妻子心裡想著前夫,他肯定也會很憋屈,儘管她與他的前夫之間並沒有什麼。
同時也在心裡暗暗感嘆楚辭強到逆天的獨佔欲。
愛情什麼的,果然是魔鬼,是穿腸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