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弓上;笑聲剛落;靈箭激射而出。
對方的笑聲、嘲諷;似乎都不存在一樣;李奮手持兩柄短短的靈匕傻乎乎地愣頭青一樣向範又哲衝鋒而去;嘴裡叨叨著:“殺光……殺光……”
鐺的一聲響;火靈箭射中李奮的龜甲之靈;箭尾不停地顫動著;發出輕輕的嗡嗡聲;大半截箭頭已經沒入龜背。
然;李奮依舊跟沒事人一樣精神充沛地向前衝刺著。他的強項不是遠攻;而是近戰和防禦。
“哼。”範又哲冷哼一聲;右手抬起將火靈弓之靈拉至滿月狀態。
轟一根火焰比前一次威猛一倍的火靈箭勃然生成;隨著右手的鬆開;靈箭暴射而出;夾雜著灼熱的氣息。
砰李奮還是沒有一點躲閃的意思;挺著胸口撞到了強勁的靈箭上。
還是打在原來的位置。這一刻;李奮的嘴角終於溢位了一點鮮血;火光的照映下;他猙獰的臉色略顯蒼白;不僅僅是因為受傷;也是有怒火攻心的原因在。
“李奮;你冷靜點。不要莽撞。”宋天橋的聲音及時地傳入李奮的耳中;那雙迷茫的眸子恢復了五成的清明。
“你找死”三個冰冷的字從李奮的牙齒縫隙間發出;突地身形左右晃動;行進的步伐閃爍不定;驟然間讓人覺得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見狀;宋天橋吃力地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僵硬的臉上浮現一絲欣慰;這子總算正常了點。
折線行進;範又哲犯難了;他的火靈弓可不能無間隙地發射火靈箭。沒有過多的思考;他也是移動起來;忽左忽右;朝著戰況最密集的地方疾奔過去。
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王戰那高傲不屈、自信滿滿的背影;李奮咬了咬牙;知其莫若他;未能接受不是他對手的鐵打事實。
範又哲的身影撲向炫目的多彩;李奮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他;腦海裡閃過了之前的一個畫面;一道火
光突然地從側後方射向程紫宗主;另一道金光適時地出現;將其攔下。
他就是偷襲程老宗主的王八蛋
從無法接受王戰是叛徒的事實開始;到現在放下對王戰的憤怒;李奮經歷了他之前一生從未有過的感悟。他只是太注重那份師徒之情;當看到聽到王戰擺明身份;有種被騙的討厭感覺襲上心頭;此時並非不敢與王戰拼個你死我活;相差兩階又非天差地別;可是憑他再怎麼樣;要跟王戰去鬥;失敗的終究是他;那麼到了那時;想再為師門多做些事情;哪怕只是一件芝麻鸀豆大的事;都為時已晚。而這一刻;他面對的是偷襲程紫宗主的兇手;不正是為師門立功的時機麼?不為自己只為宗門宗主能率領大夥走上新的高度。
一線天外的混戰已經打到白熱化的程度;嘶啞的吼聲;七彩的光華;尖銳的叫聲;組成了一幕幕精彩激烈的畫卷。範又哲和李奮就如同一幅彩卷上的兩個黑點;在畫卷上無規則移動;勾勒出一兩條几乎重疊的黑線;給畫卷平添了一筆濃重。
另一邊。
朱闖輕笑不斷;趙生青聽了;嬌美的臉龐上出現異常的潮紅;急促的呼吸表示出她內心的氣憤。
“竹葉流火”嬌叱之下;沙沙作響的竹子又打出一蓬火焰竹葉;沿著一條直線攻向朱闖。
突然間;這個角落的溫度猛降了不少;空中開始有雪花飄落。不用;古權那老子又要動手了。
“娘們兒;朱爺爺不跟你鬧騰。古權你個縮頭烏龜;讓你女人護在身前;你丫的是不是男人?”朱闖迫不及待地吼道;同時身形一閃;輕鬆地躲開了火焰竹葉;卻被兩片雪花割破了臉
“朱爺爺破相了古權;今天非打得你滿地找牙;朱爺爺就不姓朱了。”摸過臉龐;手指上沾了些血跡;朱闖馬上咒罵道;金槍之靈一提一送;悄然間一道金光直射古權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