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十二分不善,心裡也戰戰兢兢起來。正尋思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就聽見洛格開口問道:
“這種風寒,會……。。” 洛格鎖起眉頭道: “會落下病根嗎?”
“只要不再受寒,不會有大礙。” 拓材小心翼翼道: “十三王子還年輕,復原得快。”
洛格聽拓材這麼說,心裡稍微安定一點,點頭道: “你去吧。”
想了想,又喚住拓材,怔了半晌,才說: “算了,沒事了。”
拓材這才鬆一口氣,退出穆香宮。想起今日看診,自言自語道: “這倒奇怪了,什麼時候跑出個十三王子,不但穆香娘娘和四王子忙著照看,連洛格殿下也過問……”
穆香妃將洛格留在外面大廳,本以為他很快會離開,沒想到眼看天快黑了,洛格居然還不走。她雖然得寵,也不敢太得罪洛格這個大王子,只好帶著開韶出來招呼洛格。
“禮數太不周了,洛格殿下莫怪。”
身為王位繼承人,連穆香妃也要遵照禮儀稱呼洛格為“殿下”。
洛格站起來,不冷不淡對穆香妃微微躬身,算是行禮,然後緩緩坐回椅子。
穆香妃帶笑在大廳主位上坐下,開韶傲然與洛格對視一眼,方坐在穆香妃身邊的椅子上。
“天色也晚了,洛格殿下可曾進飯?” 穆香妃滿心出來送客,只希望洛格自動告辭,見洛格待著不動,勉強笑道: “可惜穆香宮向來沒有留王子進飯的規矩,不然,開韶和殿下,兩兄弟親親熱熱吃一頓飯,那有多好?”
“穆香妃……” 洛格抓住穆香妃說話的空,用乾巴巴的恭敬語氣道: “請你將雲霄帶出來,我要送他回亮宮。雲霄一向不喜歡生人,睡在穆香宮會不習慣。”
穆香妃本不在意一個無權無勢的王子,但見洛格這麼緊張,反而精明起來,摸著暖暖的手爐笑道: “十三王子長得單薄,怪可憐見的,我看著好喜歡。殿下雖然一心照顧王弟,到底是男子,不如女子細心。我也是個當孃的,知道冷暖,暫時在我這裡休養,豈不更好?”
洛格輕輕掃穆香妃一眼,直著腰板坐在椅子上面冷笑,卻沒有說話。
穆香妃自生下開韶,就千方百計想對付洛格,讓王位繼承人的光環落在自己兒子身上。一個妃嬪,一個黃毛小子,在各自的支援團體下交鋒不知多少次。每次都不分勝負,洛格沒有失寵於若演,穆香妃也不曾失愛於若演。
她當然知道這小子表面恭敬,其實心裡詭計多端,手段層出。洛格年紀越大,心智手腕越發厲害,穆香妃每見洛格這副不言不語的樣子,都覺一股寒氣從脊樑冒起來。
洛格冷冷瞅得穆香妃發毛,才淡淡發話: “請穆香妃把雲霄帶出來,天也不早了。”
開韶忽然說道: “大王兄,雲霄是得了風寒。”
“何必羅嗦,還是快點把雲霄帶出來的好。”
開韶道: “如果是風寒,那就不是今日打獵而受傷了。”
洛格這才轉頭瞥開韶一眼: “那又如何?”
“可見大王兄照顧不周,才讓雲霄染了風寒。”
洛格眼中寒光一閃,穆香妃已經斥道: “開韶,不許對殿下無禮!”
開韶卻不聽母妃勸告,繼續說: “聽說雲霄很不得大王兄喜愛。”
洛格正要斥責開韶,卻忽然想起雲霄正是因為自己而病,而且自己還是故意為難他的,臉上愧疚一閃而過。
開韶看在眼裡,更加相信雲霄被洛格在亮宮中虐待,冷冷道: “雲霄留在這裡由母妃照顧是父王恩准的,大王兄把人帶走,日後父王問起來,叫母妃怎麼回答?”
“父王問起來,自然有我頂著。”
雙方正鬧得不可開交,聽見外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