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頭皮發麻了一回,想起這事的開由,若不是自己那混小子惹來禍端,他豈能如此難辦,但如今正是戰亂之際,於是赫連老將軍到是沒有太多擔憂什麼,畢竟皇上還得靠他為燕國打天下呀。
一陣虛驚過後,可這蘇沫的事卻仍沒解決,於是殿裡又是一陣沉默,這時燕皇突然又道:“哎,左相呀,怎麼你一直都沒說一句話,這蘇沫不如就由卿認下做義女可成?”
這話一出,右相與李大人下意識暗對示了一眼,二人眼上微思,神色微透異樣,不過都掩飾的很好,瞬間便散了這份緊繃。而赫連將軍卻沉沉的重了眼,看向燕皇時,燕皇意外給他一個重示,赫連老將軍一豎眼,下意識的就盯著右相不放。
左相與右相都是五十開外的老者,右相干瘦精明事故圓滑,左相卻面容嚴謹,一副慎言慎行的神情,燕皇與眾人議事以來,他面色沉靜只觀不語,此時當燕皇突然問於他時,很是沉思了一番這才稟來,“稟陛下,微臣自來養有二子,確實到有心思多個女孩兒,不耐微臣卻沒有這個福分,但是這個蘇沫……微臣即使再想要個貼心閨女卻萬不敢認呀!”
燕皇眉一挑,笑了眼,“哦?這是為何,難道是嫌棄蘇沫是商賈出生不成?”
“稟皇上,微臣本是寒門布衣出身,又怎麼會嫌棄蘇沫的身份呢。”右相靜著臉說話,掃了眼瞪了他一眼的右相,看燕皇滿意的點了頭,便接道:“只是這蘇沫好認,可是她這婆家……”連連搖起頭,臉上大駭,突然就一跪道:“皇上微臣恕來謹言慎行,為政事盡心盡力,對皇上也是忠心不二,但若與赫連家成為親家,豈不是人人都會猜測臣與赫連老將軍有結黨之嫌嗎?這可是萬死之罪呀,於此微臣是萬難認下這個蘇沫,更不能與赫連家成為兒女親家呀,所以臣請皇上收回成命!”
他是深深一拜,很是肯切。
右相臉上一鬆,靜靜的坐於一旁,李大人看了眼燕皇,見其臉上微嚴,凌光一閃而失,立即嚇得縮回脖子,無比安靜的端坐其身。
赫連老將軍一番計較,又發覺燕皇的無意一掃,便一定心神,臉上果斷一閃,猛得一聲站起,便喝暴了聲,“劉相你這個老兒說話可太讓人氣憤,你是一心一意為皇上為國家,難道我赫連家就會生二心嗎!”
同時一拜上位,虎拳一抱,正聲道:“啟稟皇上,全是微臣兒子鬧出這起事非,而蘇沐這起事又牽連民心民意,燕國連年爭戰國庫早已空虛,這幾十萬軍士日耗鬥金錢糧,於此更需要商賈們慷慨解囊,大力支援才能解一時之困,所以這個商賈之女蘇沫,赫連家是取定了!”
燕皇滿意的虛了下眼,臉色未變暗裡看了眼右相,右相與李大人正襟危坐,聖上到底是何心意,在坐的各位也猜得十之八九。
赫連老將軍再脖子一硬,又瞪眼始終沉靜的右相,道:“至於右相剛才所謂的擔心,著實讓微臣氣憤,天下人人都知,臣祖輩便是出於皇室中人,血統高貴地位顯赫,赫連家世代孝忠皇室,其心可表,其意不移,若因與朝中大臣有姻親關朕,而使一干人等誹謗赫連家,造謠生事禍亂朝堂,擾亂民心耽誤戰機,而毀了陛下一統天下大業的話……”虎目一掃幾位大臣,擲地有聲喝道:“赫連家第一個不饒他,不管他是何等身份地位,微臣刀下定不留情!”
“呵呵……赫連呀,右相從來就是個謹慎之人,如此擔憂卻也在情理之中,這不剛剛左相不就不敢認你這親家嗎,呵呵……”虛了眼右相,右相驚得沉了頭,只是一敬,安然的神色退了不少。
燕皇再道:“赫連氏族本就與我燕氏同根同源,老將軍大不需這番鄭重陳詞,朕對赫連氏一直是當成自己人看待,又豈會聽信饞言,毀了你我君臣之誼呢?呵呵……”邊說著邊就親手扶起了赫連老將軍,老將軍重重謝過燕皇便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