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反而忽然有種想挖個坑,然後把自己填進去的衝動。
因為——謝長青領著野毛子在轉角的地方出現,貴公子一身夕陽的金輝,落在淺褐色的衣袍上,野毛子則乖乖地蹲在一邊,這情境哪裡還分得清孰是夕陽孰是人啊!
此情此景,阿容只想掩面淚奔,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好一通,酸什麼文青什麼惆悵什麼,現在好吧多應景,真是烏鴉嘴啊烏鴉嘴:“公子……”
“不想見到我,我可很想見見你。”謝長青的話讓原本就淚流著的阿容更加淚流了,甚至有些著惱地瞪了他一眼。
她著惱的模樣讓謝長青不由得失笑,原本就美好的畫面更加美不勝收了,阿容看著直碎碎念,然後表情特悲催地看著謝長青問了一聲:“您為什麼想見我。”
這赤果果的就是暖昧與JQ啊,公子,您口味真是太重了,咱還是小嫩蔥啊,連胸都沒有,徹底的太平公主一隻。
“十幾畝地打三萬餘斤穀子,你覺得我應不應該來找你。”
公子,您就找理由吧,三萬多斤在您心裡只怕是九牛一毛。阿容畫圈圈,心裡對豐收的激動徹底被暖昧與JQ衝得沒有了。
等等,三萬多斤……於是阿容唯一剩下的念頭是,我得吃到什麼時候去!
但是阿容,這回你是真的想歪了,人謝公子還真就是為田裡那些穀子來的。所以說啊,人不能太多情,太多情的就容易自作多情……
60.無心插柳的柳蔭與無意之舉
話說謝公子這個無辜呀,他真是為稻穀來的,在藥田間歇時間種稻谷,這對養著上下幾千人的耗米糧大戶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最最關鍵是這省事,外頭買米貴不說,年景不好大宗的米糧十分難收。
衛朝三年一旱五年一澇,雖然在吃上沒見捉襟見肘,但每每買進大量的米糧時,總是略顯得麻煩,且及耗時間和人力。
朝廷本來是可以幫著解決的,但是衛朝農稅低,所以在米糧上也不富餘,至多能讓洲府幫著留意一下,但朝廷的命令發到洲府去了,總是要打些折扣的。就算是連雲山也一樣,這就是所謂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了。
收米糧是得罪人的事,而且米糧要是容易收上來,早讓自己的親戚去販糧,要知道販糧在衛朝可是掙錢的活計啊!
但是阿容理解無能呀,在她印象裡,米就是上街買就成了,哪裡有這麼難的。所以但謝長青說明來意的時候,她真的是傻眼了,連野毛子把她的甲子揪成了麻花都沒發現,只差把下巴掉地上了:“真的有這麼困難,連雲山家大業大,各地都有**材的,這不是捎帶手的事嗎?”
“產藥的地方未必就產米糧,盛產米糧的湖府就那麼幾個,卻恰恰都不是盛產藥材的。”在這時候,謝長青有些懷疑這姑娘是不是衛朝人,連這都不知道。但是一想是揚子洲那兒以貨運垂名天下的地方來的,又覺得能夠理解,畢竟揚子洲貨運東西,可謂是什麼都不缺的。
撓了撓頭,阿容低下頭卻猛然發現野毛子那可惡的,竟然正在學她的模樣撓頭,還揣著張特無辜特招人憐的模樣,但是配上那肥圓圓的身子,卻顯得可笑。這死野毛子,難道是在提醒她,她在謝長青眼裡也就這麼副可笑的模樣麼。
瞪了野毛子一眼,阿容決定今天晚上餓它一頓:“那就我這幾萬斤全山上下人吃,也就十天左右吧,也是抵不上什麼用的。”
“你種出來的米糧,交與不交在你,即便是交了,也按市價折銀錢,要是你缺了銀錢,倒是不妨交到總房去。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些什麼,阿容啊,你這都裝了些什麼?”或是高興,謝長青的話顯出幾分親切來,更兼著有幾分親近之意。
可阿容這會兒沒有這些有的沒有的心思,反而被謝長青話裡的親暱嚇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