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夫去那兒。”
這當然只是藉口,在謝長青心裡疫症和婚禮同等重要,但是阿容又重過疫症,這三者之間是一個很微妙的排位。
“這是父皇定下的日期,不得違背,否則朕有何顏面見父皇。”
周毅山這就更明顯是藉口了,總之他們的意思是一樣的,不能讓阿容去涉險。
從宮裡出來時,謝長青看了看阿容,然後說道:“明天就啟程回連雲山,你寫的呈報給皇上看了嗎?”
“給了,他說你已經先說過了,還做了條件交換。謝長青……你讓我感覺自己是根小苗苗,想要長成金楦木還遠著呢。你完全可以再不著痕跡一點,贓官樣我就不會有挫敗感了。”阿容悶聲回答道。聞言,謝長青咕噥了一聲:“皇上怎麼能把這話說給你聽!”
“敢情我做的很多事,你都事先鋪好了路………謝長青,你暗地裡到底做了多少事。”阿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該埋怨,高興他處處為自己著想,埋怨他不相信自己有處理事的能力。
“只是不願意你受委屈,很多事處理起來,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複雜的我處理好了,你簡簡單單的來未嘗不是好事。”謝長青只是覺得她一個小姑娘,朝裡的事還沒見過,風風雨雨說是一起擔,但她總該多擔一些。
聖人癖,無可救藥的聖人癖……阿容碎碎地念了幾句,然後忽然撲進了謝長青懷裡:“長青,你讓我覺得自己被寵愛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我……”
“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我”,這句話輾轉傳到了周毅山耳朵裡,他卻莫明地想:“小樓,如果我這樣對你,可還來得及,寵愛。 …當我願傾盡天下的力量來寵愛你時,你還在那兒嗎?”
只是周毅山也不太確定,如果阿容回一句“我還在這裡”。他會不會真的傾盡天下來寵愛一個人。
也許他能做得到,但那樣他就不叫周毅山。這個人從來就不是痴情種子,當年衝破重重阻礙和小樓在一塊時,就已經把他難得的痴情用世上有多情人,也有薄情人,而周毅山是後者。不是無情,而是淡……淡到有時候在做一些事前,會思慮再三。甚至有時候淡得他自己都以為不存在,所以從前傷了小樓……
一個人如果淡情薄倖就容易傷人,並不會因為時光做太多改變,是時他明白小樓有他心裡的份量,只是易時而處,換個境況的時候,他又當如何?
三千六百多字…
182.東西大比的安排與選擇
三月三在衛朝是春朝節,春遊踏青,正是城裡城外春意盎然的時候。而此時的連雲山正熱鬧非凡,東西大比也就是在這一天開始了。
東西大比是藥師以下的比試,分為甲乙丙三級,各為藥令、藥侍、藥女/ 藥童的比試。阿容既想去見識一番,又沒法兒頂著這張人人一見就知道是誰的臉去做什麼。
末了,還是黃藥師給出了主意:“易容嘛,這事兒你也不是第一回幹了。”
這話一說,阿容不免有些臉紅,她不論做點兒什麼事,總要被黃藥師提拉出來:“師父,你說得我好像一慣犯似的。”
“聲聲,皇上到了……”對比謝長青表示驚訝,每逢有藥師晉位,皇帝倒是偶爾會來,從前皇帝是舅舅,好給大公主面子。
現下皇帝連東西大比都來,謝長青就不由得深思了,為一個臣子何需做到這地步,謝長青自覺還沒有自戀到這樣的地步。
正給自己臉上貼著東西的阿容頭也不回,一句話脫口而出: “呃……他來做什麼。”
就是這一個“他”字,讓謝長青敏銳了起來,旁人要是來了。阿容絕對會在前面加名字或稱呼,而不是直接用個“他”字。
似乎從阿容的嘴裡聽來,也就只有那慣說的“從前”是用個他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