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不能這樣啊……”
“我為少爺立過功,我為少爺留過血,你不能讓我抱著死孩子走路,太晦氣了啊……”
錢瓜皮演技到位,一下跪在街道上,也不管地上的泥水,哭的眼淚鼻涕的。
蕭南風一腳把錢瓜皮踹翻在雪泥裡,搖著扇子揚長而去。
錢瓜皮爬起來,惱怒的看著那一家人,那一家人嚇的渾身劇烈顫抖。
他一腳踹開女孩的娘,走過去把女孩抱起來放到懷裡。
再走幾步,這孩子真的要凍死了。
少爺就是心善啊……
蕭安竄過來,看一眼,大樂:“掌櫃,你抱著死孩子走路爽不爽?”
“讓你天天欺負我。”
錢瓜皮惱羞成怒去踢蕭安,蕭安一個滑鏟就溜了。
錢瓜皮的手裡,卻被蕭安塞了一顆養身丹。
混在人群裡,錢瓜皮小心的把養身丹悄悄塞到女孩嘴裡,用大衣裹嚴實。
溜達一會,蕭南風帶著人回到住的客棧,單獨的一個小院子。
錢瓜皮進入院子,蕭安立刻展開一張閉音符,封閉了院子裡的聲音。
女孩子已經醒過來,卻不敢出聲,只是驚恐的縮在錢瓜皮懷裡。
她甚至腦子裡都不知道該想什麼,自己是不是死了,沒死,為什麼會在這麼暖和……
錢瓜皮站在十幾個人面前,臉色陰沉:“都聽好了,家規就一句:不聽話的,打死丟出去餵狗!”
“咱們家,一切聽少爺的,惹少爺不高興了,打死丟出去餵狗。”
“不過,少爺心善,你們這群人,也算是走了狗屎運了。”
“好好幹活,吃飽穿暖,少爺少不了賞賜。”
“你,你……女人都過來!”
錢瓜皮指著那個小丫頭的娘,還有幾個女人。
四個家庭四個女人,除了這個四五歲的小丫頭,還有兩個十來歲的男孩,更小的沒有,老的也沒有,剩下的,就是五個算是青壯的三十來歲男人,兩個老人,都一個個骨瘦如柴,幾乎來陣風就能吹走。
這樣齊全的家庭,才是錢瓜皮看上的原因。
小丫頭的娘連忙顫顫巍巍的走過來,低著頭不敢抬頭。
“玲姐,她們給你了,調教好了,別給少爺添堵。”
“其他的人,都給老子滾進屋子裡,那邊,一家一間。”
小丫頭的爹看了一眼錢瓜皮懷裡的小丫頭,腳下猶豫了。
他剛猶豫,被蕭安一腳踹的一個踉蹌,連忙跟上。
小丫頭的命……他做不了主。
錢瓜皮隨手招呼愣子幾個:“你們幾個,去,調教好這幾家人。”
說完,錢瓜皮抱著孩子來到蕭南風房子裡,一臉笑容。
“少爺,暖過來了。”
錢瓜皮知道,少爺看似紈絝,倒也是真紈絝。
看似舔狗,那是真舔狗。
可這心底的善良,是怎麼也抹不掉的。
蕭南風看著小丫頭:“叫什麼?”
躲在錢瓜皮懷裡,小丫頭不敢亂動,聲音顫抖著說道:“野草……我爹孃叫我野草。”
野草……蕭南風心裡抖了一下。
這些人的命,可不就是野草嗎?
“野草,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伺候少爺,給少爺幹活,要聽話,不聽話沒飯吃。”
“蕭安,去把我的那件熊皮斗篷拿過來。”
錢瓜皮不敢放下小丫頭,依然抱著。
蕭安從外面跑進來,把熊皮斗篷遞給錢瓜皮。
錢瓜皮把小丫頭用熊皮斗篷包好,才放到地上。
小丫頭勉強站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