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們打打牙祭!”
說完就有士兵從城牆走了出來,他們的腳步沉重,彷彿每一步都能踩碎大地。
卿琅現在很尷尬,她站起來怕被人認出是正在被全國追緝的皇帝,趴在那裡不動,又擔心被士兵們當場埋了。
項博文心中則是憂心忡忡,城裡的情況竟然如此糟糕,他的心情猶如被暴風雨摧殘的花朵,搖搖欲墜。不知道阮玲瓏能不能撐到自己找到她的那天。
兩個士兵,手持長刀,如餓虎撲食般殺氣逼人地走來。
卿琅老早就說過,進城沒有任何小路,只有這一條道,所以項博文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縮,哪怕是將這城牆上的所有熊族士兵全都斬殺,他也得進去,找到阮玲瓏。
“拿來!”熊族士兵向他伸出手,語氣生硬,不容置疑。
項博文深知對方的意圖,他摸了摸身上,掏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金元寶,遞到了一個士兵的手中。
他心裡明白,在這幻境之中,自己隨身攜帶的銀票恐怕是無法使用的。
另一個士兵則直勾勾地盯著同伴手中的金元寶,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項博文見狀,連忙又摸出一個金元寶,遞給了這個士兵。
兩個士兵心滿意足地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說道:
“喲,這年頭還有金元寶的人可不多了,你肯定是頗有些身家的。
我兄弟二人看你生得眉清目秀,著實是為你著想。這城呀,你還是不要進去了,進去被抓住當苦力,還沒吃沒喝的,何必找死呢!
去南方吧,聽說那裡富裕,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就該在那裡活著。”
項博文知道這兩個小哥是出於真心,便朝著兩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感激地說道:
“多謝大哥提醒,不過我夫人被困在城裡了,必須救她出來,她一個女人又受了傷,怕是支撐不了多久時間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那兩個熊族士兵聽他這麼說,不禁贊他是條漢子,反而對他更優待了些。
“這牛車上的婆娘,蓬頭垢面的,臭的要命,怕不是你家的吧。”
熊族士兵原本想要直接把這女人扔下牛車,但是看在項博文挺識趣的份上,對卿琅的態度溫和了許多。
卿琅如同躺屍一樣,絲毫不動,項博文只得隨口給她編了個理由:
“算是認識吧,她這是生了病,一時沒找到郎中,想去城裡請人看看。”
“要找郎中!哎呀呀,小兄弟,如今城裡最缺的就是郎中了。”一個士兵連連搖頭,“到處都是缺胳膊斷腿的人,就是拿著白花花的銀子,也請不到郎中呀!”
“對,根本請不到!我這背上五寸來長的口子,硬是化膿長蛆了,那些登記在冊的郎中長什麼樣子,我都沒看到過。
到最後,沒辦法了,打聽到一個俘虜小姑娘會醫術,管他三七二十一,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手到病除,三天就結痂,全好了!嘿嘿嘿,那小姑娘的醫術可真是了不得!”
這士兵說得眉飛色舞,彷彿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似的,他的臉上洋溢著對那小姑娘醫術的欽佩和感激之情,彷彿那小姑娘是上天派來拯救他們的天使。
“我也聽說了,比正經郎中厲害多了!”
兩個士兵在那裡嘖嘖讚歎,顧不得其他,揮揮手就放項博文和卿琅進城了。
沒了牛車,卿琅跛著腿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她看起來心情更不好了,每當身邊有熊族士兵趾高氣昂地走過,她都恨不得用眼神拗下對方几塊肉。
就在他們經過廣場時,幾個手拿皮鞭,凶神惡煞的熊族監工攔住他們:
“你們是做什麼的!這裡所有人都被分配了工作,這大白天的,你們不幹活,到處跑,是想挨鞭子